萌萌

这个号真的不更了

【俱利歌/现pa】金瞳下的牡丹花(终)

前传  金瞳下的牡丹花   中1  中2  中3  


花鸟风月友情向

俱利歌中心

本章同时包含长蜂与微量的压切宗、石青成分


那么,感谢阅读。


==============================================


宗三算是最了解事情始末的人,他悠哉悠哉地坐在俱利身边,小口地嘬着蜂须贺店里的新茶,安抚性地拍了拍俱利的肩膀。

大概知道一些情况的蜂须贺坐在茶桌的另一边,抱着手臂仔细地打量着对面这个看起来就不太和善的年轻人,努力演绎着属于人生前辈的严肃与余裕。

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青江似乎还没有接受现实,他伸手拽了拽蜂须贺的小袖,凑到对方耳朵边小声问了句“没搞错吧,歌仙真的谈对象了?”

    

这种审查男友的一般的仪式已经很久没在他们四个中间发生了。上一次因为这样的原因大张旗鼓地聚起来,还是宗三把长谷部带回来的时候。那时候的宗三同现在歌仙一样被强行支开了,留下三个朋友气势汹汹地围着一头雾水的新人书记员,盘问一般地把憋在心里的问题一股脑地砸了出去。

那个时候的他们都还很年轻,白白揣着满心的躁动与热情,总是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只是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在他们都自认为变得成熟稳重之后,盘问朋友恋人这种事情居然还是这么有趣,一旦开始就完全没办法停下来。

    

几番交锋下来,从这几年的发展一直到仙台老家的父母,蜂须贺差点把俱利的家底问了个遍。俱利十分不喜欢这种被逼问的压迫感,换作别人他估计早就甩脸走人了。但对面这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男人是歌仙的朋友,更何况歌仙一早便传简讯给他,叮嘱了好几遍不可以意气用事,他才努力忍耐着满腹的不愉快,勉强回答着连珠炮一样的问题。

等话题慢慢转到长谷部身上的时候,青江这才抓到了整件事情最让他吃惊的地方。他歪着头看着俱利阴沉的神色,然后又看了一眼时不时帮俱利挡回一些过于犀利的问题的宗三,恍然大悟一般的拍了下桌子。瓷杯里的茶水因为振动而轻轻摇荡,蜂须贺的盘问总算告一段落。

“这么一说……”青江伸手摸着下巴,抿着嘴角的笑意若有所思地开了口,“歌仙以后难不成也要管长谷部和宗三叫叔叔婶婶了?”

 

噗。

最先没憋住笑意的是忙着查对方户口的蜂须贺,仅仅只是想象一下歌仙铁青的脸色就足够滑稽了。三个人无声地交换了彼此的眼神,然后在坐立不安的俱利面前默契地笑出了声音。

 

“你们几个给我适可而止!”

歌仙终于还是从后厨里“逃”出来了。负责“看管”他的长曾祢也不好意思真的伸手去拦他,只能无奈地笑着,跟在歌仙后面一起走了出来。

 

歌仙是真的快要生气了。他径直走到桌子边捞起了自己可怜巴巴的小男友,有些心疼地揉了揉对方没精打采的小脑袋,仗着自己体型更结实一点的优势把俱利护在了自己的怀里,没能注意到俱利因为窘迫和羞涩而变得更加阴沉的脸色。昨天那场荒唐又滑稽的告白之后,他们甚至还没能好好地谈上几句,就被闻风而来的朋友们搅了局。歌仙本来不想拂了其他三人的好意,便勉强答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聚会。

可他现在真的是后悔极了。

这一刻,歌仙才总算理解了那几个家伙时常把恋人的地位放在自己前面的做法。在掀开帘子,看到俱利耷拉下去的唇角之后,第一个飞进歌仙脑子里的想法便是带着他赶紧离开这里。于是,他更加夸张地把对方往自己的怀里按了按,打算好好履行一番男朋友的职责。这样的动作太过与自然且亲密了,除却正在气头上的歌仙,其他几个人几乎都发现了俱利羞愤到几乎要头顶冒烟的情绪。但这个看起来脾气极差,从不愿意与他人好好相处的年轻人并没有因此而推开对方,他只是默默地转过脸去,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歌仙的颈窝里,下意识地躲避着其他人向自己这边投过来的、过于直白的眼神。

这样看似“乖巧”的动作激发了歌仙的保护欲,更让他完全没能注意到俱利情绪上的变化。他皱着眉头数落了几句自己为老不尊的朋友们,随即揽着自己的小男友潇洒地拂袖而去,仿佛一位搭救了落难旅人的侠客。

 

更加夸张地笑声在两个人走出茶馆之后爆发了出来,青江笑得最欢,他颤抖着肩膀,左手不停地拍带着桌面,差点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蜂须贺眼疾手快地抓住青江的手掌,象征性地念了句“别拍着我们家的好茶杯”,另一只手却同宗三一样捂着嘴角,眼里全是抹不开的笑意。

“不行了,我已经要开始心疼那位大俱利伽罗君了。”青江捂着自己的笑痛了的肚子,压惊一般地拿起手边的茶果子,毫不客气地咬下了一大口。他的嘴被软糯的点心塞满了,再开口的时候发音有些模糊不清,“真了不起啊,那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呢。”

“不是没有生气,而是没有表现出来吧。”长曾祢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皱着眉头收拾桌子上准备给俱利的那一份小茶碟,“你们几个也真的是……唉,但愿没吓着那孩子。”

听到这句话,倒是蜂须贺有些不乐意了,他气呼呼地撇了撇嘴,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那位俱利君好歹也是奔三的年纪了,哪里那么容易被吓住。”长曾祢便也不同他争论。他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没办法在嘴上赢过蜂须贺,只是先把那一份茶碟放进了后厨,然后伸了个悠长的懒腰,大步走到门口,把挂在门口的小木牌翻到了“正在营业”那一面。

 

半上午的阳光已经十分明媚,初夏的空气里已经开始氤氲着不太明显的热气与躁动。一些细小的尘土在被阳光照耀地过分透明的空气了飘荡着。这些尘土或许来自于一方砖瓦、或许来自于一片叶子,又或者来自于一朵花。总之,如今的它们都这样悄无声息地穿梭在逐渐上升的温度里,挑逗着每一个过路人的心思。

夏天要来了呢。

长曾祢眯了眯眼睛,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在同宗三和青江笑着谈论着什么的蜂须贺,又想起了方才歌仙一边饶有兴致地摆弄着陈列在后厨的里茶叶罐,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店面里的情状时的模样。他同歌仙并没有太多深入的交流,却十分熟悉他此刻的表情。骄傲与紧张混杂在一起,还掺进了一些并不难察觉的窃喜,少年间的蜂须贺也时常露出这样可爱的神情来,简直要把当时同样年轻的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是恋爱的季节呢。

 

 

歌仙和俱利都不太清楚应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恋情。

 

俱利默不作声地跟在对方的身后,怔怔地看着歌仙宽阔地背影,感受着从手心传递过来的温度。那一双比自己多经历了十年时光的手,触感干燥,却又温暖。歌仙应该还没有消气,握着自己的手稍稍用了些力,却也不至于让人感到疼痛,反倒多出了几分安心感。歌仙只顾着闷头往前走,似乎是在心里画出了一个必须要马上带他去的地方,每一步都迈得极快。俱利便也不打扰他,只是加快了脚步,期待着到底会迎来一个怎样的目的地。

歌仙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了太久了,几乎每一条街巷的构造都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辞藻华丽却不善言辞的大作家在爱情面前变得更加笨嘴拙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听的话来缓解过分安静的气氛,只能紧紧握着俱利的手,无声地传递着自己心里的兴奋与不安。

歌仙只知道有一个地方必须要带俱利去看,若不是早晨被蜂须贺的电话打乱了安排,现在的他应该早就拉着对方到了那里才对。那是个偏僻的地方,但好在蜂须贺的这家茶店同样开得偏僻,只要再绕过两个路口,穿过渐渐稀疏的人群,应该就能看到那一片宽阔到几乎空无一物的河岸了。

 

无论过去多少时光,那条河都一直安静地流淌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会变化的只有在风吹雨打里渐渐变得陈旧的小木桥,和在无数次踏过这座木桥之后,慢慢和青春岁月说了再见的高中生们。河岸的对面是一所几乎称得上与世隔绝的寄宿学校,少年间的歌仙在这里遇见了另外三个性格各异的朋友,然后在陪伴与分离中渐渐长大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母校了。

哪怕和泉守在父母的安排下也转学到这里读书,他也只是在帮这个远房的重孙子收拾好行李之后,挥挥手送他上了公交车而已。名声响起来之后,歌仙便有些惧怕重新回到这里。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就像他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在期待着什么。

总而言之,突然降临到他生命里的大俱利伽罗打破了他埋藏在心底许久的恐惧,让他猛然不再畏惧阔别许久的少年岁月,重新变得冲动且意气。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发现分享给自己年轻的恋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用力握着对方还没有经历过太多风霜的手,一步步地往那片空阔到可以装得下无数不知名情绪的河岸走过去。

 

“这里是……”眼前逐渐熟悉起来的景色让俱利下意识地念出了声音,一些甜蜜且酸涩的滋味在此刻充盈着他的心脏。

他们的脚步终于停下了。两个人的额头都因为长时间的走动而渗出了或多或少的汗水。歌仙似乎比俱利要更疲惫一些。不知道是因为年纪的原因,还是他过分紧张了,他的胸膛夸张地起伏着,习惯放下去的额发被他用桃红色的发带束了上去,趴在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照耀下闪耀着晶莹的光泽。

歌仙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努力平复着自己呼吸,思索着自己应该怎样表达出心中的所思所感。他有太多话想要说了,这反而让他变得更加不知所措。但眼前的年轻恋人却没有露出任何焦躁的神色,他同平时一样沉默,眼睛里却满是不加掩饰的柔情,似乎可以把他满溢在胸怀里的情绪悉数包容。

俱利并不着急去询问些什么,歌仙便也不着急倾诉,他们仅仅沉默着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任由初夏的空气在他们的目光里肆意地穿行。

今年的第一缕夏风便在这个时候穿过那些承载了太多青春气息的教学楼,穿过了波光粼粼的河面,穿过温暖的空气,吹起了歌仙深灰色的袴裙,吹起了俱利黑色外套的下摆。那些在不知不觉间疯长起来的野草因此变得更加莹绿,围绕着它们的空气瞬间燥热起来,映照着天空色彩的河流继续着它从不改变的流速。

夏天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来了。

 

歌仙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变化。过去地种种在眼前飞快地流过,从少年蜂须贺充满傲气的笑声一直到茶馆里淡淡的香气,从那些冲着自己摇头的前辈作家一直到出版社里对自己过分客气的编辑,将近二十年的时光恍若梦境,一切似乎都是为了遇见眼前的青年而做的铺垫。

歌仙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挫折,但同许多终生籍籍无名的创作者比起来,他还是幸运了太多了。小有成就之后,他在不知不觉间走进了人生里温和而惬意的春季里,在第一次认真弯下腰去抚弄牡丹花瓣之后便忘了季节的更换,在岁月的流动中悄然遗失了一些年少时的冲动与锋芒。

这本是极其自然的事情,毕竟每一个人都会成熟起来。

背着行囊沉迷于旅行的笑面青江最终在神社里停下了脚步。嚷嚷着要一辈子游戏人生的宗三左文字最终和一个看起来极其无趣的男人组建了家庭。发了毒誓决定绝不要继承家业的蜂须贺虎彻最终还是接手了那家代代传承的茶店。

而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的歌仙兼定,向来被认为是四个人里最稳重的那一个的歌仙兼定,却在这一刻厌倦了千篇一律的成熟,突然走进了充满了热情与变数的夏天里。

 金色的阳光照耀着他们。俱利眨了眨眼睛,恍惚间觉得此刻歌仙的身后应该有一片一望无际的牡丹花田。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早些时候的评价。现在想来,若是用来衬歌仙,色泽艳丽的牡丹也不尽是俗气,甚至有些用尽全力绽放的疯劲儿。 


 

“俱利,”歌仙颤抖着开了口,太过复杂地情绪让他的眼眶里含着明亮的泪水。他第一次厌倦了这个小城里过于安静的空气,轰鸣着的心脏叫嚣着迅速浸透了身体的躁动与不安。刚刚尝到了爱情滋味的歌仙眼里只能看得见眼前沉默却温柔的青年,恨不得马上就扑进对方的怀里去,“带我走吧。”



带我走吧。

不管去哪里都可以。








==============================================

完结了呢。

虽然只有两万多字,但是真的写完了呢。

呜哇,感觉自己都要哭了一样,我爱俱利歌o(╥﹏╥)o

说起来,按照锻造时间来看,俱利的年纪其实应该比歌仙要大一些,但我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年下爱好者(。


总之,这次的俱利歌是我目前为止写得最开心的一篇,感谢各位的小红心小蓝手和热腾腾的评论,让我感受到了冷cp里暖暖的人气儿。


接下来的日子依然会十分忙,但花鸟风月四个人的恋爱故事差不多都已经设定好了,这个世界观里的故事肯定还是要接着写的。

如果挤得出时间的话,这之后应该会写“俏宗三媚眼掰直男,倔压切舍命救美人”的大学生压切宗,当年可以一个打十个的歌仙先生也会出场。还想写一写花鸟风月四个人没羞没臊的高中宿舍生活。

总之,这个花鸟风月现pa真的是个好文明,以后我就常驻这个坑里不起来了!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17)
热度(232)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萌萌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