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这个号真的不更了

【俱利歌/现pa】金瞳下的牡丹花(中1)

前篇:金瞳下的牡丹花,

牙白好像越写越长了……

真的不是日更真的不是日更,我只是一发鸡血打下去没收住……这就滚去工作。


花鸟风月友情向

俱利歌

这一章同时包含疯狂撒狗粮的压切宗


找了半天没找到组织……这里自己建了个企鹅群,一个也好,求个同好一起扯淡

一个一点也不风雅的俱利歌群:773697100

同好祈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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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允许我再一次介绍自己,歌仙先生。”俱利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画纸,“我是大俱利伽罗,是一名插画家。今年26岁。”

我X你奶奶个腿!

不,是假的,歌仙先生怎么可能会说脏话,哪怕在心里也不会说脏话的,上面这句话我们权当是没看到吧。

歌仙面无表情地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惯性一般的骄傲和矜持让他没有当场甩脸子走人。他礼貌而又客气地往俱利的方向迈了一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了口,“你好,大俱利伽罗先生。”歌仙把手臂抄在胸前,一幅生人勿近否则随时抡拳头打人的气势,“所以,你早就知道可能要和我合作出绘本的事情了吗?”

“是的。”俱利点点头,“不过上次完全是替叔叔跑腿,所以没有提工作上的事情。”

歌仙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他冷冷地与这个永远面无表情的青年平视着,心里却已经是翻江倒海一片混乱。

 

所以?然后?

现在的情况完全应该是对方求着自己合作才是吧?歌仙兼定爱牡丹的事情简直是天下人皆知,这孩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当着他的面,直截了当地说了牡丹俗气?还这么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再一次和自己会面?

这一番思考让歌仙气得简直呼吸不顺,他闭上眼睛努力地呼出一口长气,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来。俱利对他而言简直像是一个魔咒,可以轻易地把他多年积攒下来的、成年人的余裕一瞬间就撕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体验实在是让人不愉快,突然变得任性如少年的歌仙先生也没什么心情去体谅艰难奋斗着的年轻人了,他只想转过身就走,马上告诉烛台切这次的合作吹了,彻彻底底的那种。

歌仙的身子已经要转过去了,烛台切便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登场。俱利的脸向来都是沉着的,这没什么问题,可满心期待着旧友能够借此机会崭露头角的编辑万万没想到歌仙的脸也会冷成这样。

歌仙用尽了自己与烛台切多年共事的同事之情,才勉强没有让自己直接离开。他伸手拍了拍烛台切的肩膀,平静而又疏离地开了口,“不必多说了,光忠。你直接跟你上司说吧,这次的合作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歌仙终于还是拂袖而去了。

前后猛然变化的态度叫烛台切有些措手不及。歌仙的个性是自我了一点,截稿日将近的时候还发过比现在可怕无数倍的脾气,可这样陡然变化的心情还是烛台切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他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但考虑到歌仙的脾性,他还是不打算做无谓的工夫。

于是先是冲出去,客客气气地帮歌仙按好了电梯,留了一句改天还会再去拜访您,便又急匆匆地回到会客室里,打算向俱利问个清清楚楚。

刚刚吃了个瘪的新人画家似乎还没有弄清楚眼前的情况,依旧保持着手拿画纸的姿势站在原地,有些不解的对着光忠歪了歪头。

“所以究竟发生什么了,小伽罗。”烛台切伸手松了松系得紧紧的领带,话里焦急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我也不知道。”东北的乡下小子是真正的东北乡下小子,对人情世故是真正的一窍不通。如若不是这样,俱利也不至于空负一身称得上不错的才华,到了26岁还过着如此拮据的生活。

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歌仙会如此生气,甚至不愿意在出版社多停留一秒。

烛台切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拍了拍桌子示意自己的旧友坐下来,有话可以慢慢说,“不着急,小伽罗,不用着急。”这话与其说是讲给俱利听的,不如说是烛台切说给自己听的,“你把事情的始末好好讲清楚就行,我来帮你捋一捋。”

 

 

歌仙从出版社里走出来之后,先是气不过一样地剁了一脚,随即掏出手机给宗三打了个电话。

宗三前天晚上才和长谷部回到爱知,正借着倒时差的借口光明正大地赖床。长谷部的假期一直请到了明天,他比宗三起得早一点,正在厨房里张罗一点简单的早餐,犹豫着什么时候叫宗三起床还好。

这个犹豫很快就变得没有必要,因为歌仙的电话打过来了,慵懒的爵士乐铃声吵醒了慵懒的美人,宗三本想发脾气骂一句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却在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清楚屏幕上的“歌仙”两个字之后,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

“喂,大作家又怎么啦。”宗三话里还带着睡意,懒洋洋的语调听着就勾人,可惜歌仙并没有什么心思和调笑几句。他觉得自己突然回到了脾气暴躁的年轻岁月,十分需要一个足够成熟的友人来安慰他。

“你起床了吗?”歌仙抬起左手看了眼表,还不到九点,的确还没到宗三起床的时间。他的心里涌起了几分歉意,连带着语调也软了下去,“有些小事情想要和你说,我觉得不找个人讲清楚我会憋死。”

“起了起了。”宗三当然听得懂歌仙话里求助的意味,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可是我太累了懒得换衣服,你直接来我家吧,我叫长谷部泡好茶叶招待你。”

听到长谷部这个名字的时候歌仙觉得自己右眼皮跳了一下,俱利的身影又一次阴魂不散一般地盘踞了他的脑海,刚刚压下去的脾气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这事还真和你家那位有点关系。我说长谷部虽然也蛮招人讨厌的,但好歹也算是个通情达理的,怎么他侄子的品味和情商能糟糕成这样的!”

歌仙提到品味的时候极其不明显的停顿了一下。那个瞬间,画纸里暖洋洋的小猫和那句冷冰冰的“牡丹俗气”同时在他的脑海里铺展开来,一时间叫他有些头晕眼花,不知道该给俱利的品味一个怎样的评价。

“侄子?”宗三的睡意醒了大半,他带着满腹疑惑猛地坐了起来,“不是,你等一下,你见过俱利了?你见俱利干什么?”

“回头去你家和你说!”歌仙气愤地挂断了电话,伸手招了辆出租车,飞快地报出了宗三家的地址。

 

 

两边把话都说清楚的时候,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俱利和烛台切随便从便利店买了两盒打折的便当,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相顾无言地嚼着刚刚被微波炉加热好的米饭。那边,歌仙顺势在宗三家里留下准备吃午饭,不动出发上大学之后,这个单元房多少冷清了一些,也便乐意招待客人。

自然是长谷部下厨,歌仙和宗三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夏初的阳光从透过玻璃软软地照在他们两个身上。

“噗。”歌仙的话终于说完了,一直忍着笑意的宗三也终于笑出了声。他穿着宽松的小熊睡衣,领口毫不在意地敞开着,同穿着一身会客用的和服的歌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想到你现在还能发这么大的脾气,可真有点当年的意思了。”

歌仙有些没好气地想要推一下宗三的肩膀,他下手不重,但多年练习剑道的习惯一直保持着。顾虑到这一点,宗三还是灵巧地避开了,生怕自己痛着。他一边说话一边剥了个橘子,把一瓣冰凉而又甜蜜的水果塞进了歌仙气鼓鼓的腮帮子里,“不就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傻小子嘛,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也不知道。”歌仙嚼着那片橘子,闷闷不乐地回答着,“这太反常了,一点也不像我。”

“这世上不懂牡丹好的人海了去了。”宗三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长谷部的饭也做的差不多了。他把式样简单的三菜一汤端到桌子上之后,便径直走到沙发边上,弯下腰开始皱着眉头给宗三把敞开的睡衣扣子一一系好。宗三像是早就习惯了,干脆整个人舒展开来方便长谷部动作,完全不介意歌仙震惊的眼神,微笑着继续着话题,“是你一开始给他的期待太高啦。”

 

一语惊醒梦中人。

 

宗三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歌仙记起了他走出屋门,第一次看到俱利时的场景。那时候的青年还没有开口和自己说话,只是站在栅栏的后面,穿过一片将落未落的牡丹残瓣,平静地注视着自己,就像是个装满了故事的异乡人。那一刻,歌仙擅自给予了这个气质独特的青年太多浪漫的想象,才使得他在青年开口之后,被想象与现实之间巨大的差距砸了个措手不及。

啧,这样不是更像是年轻时候才会发生的事情了吗?

歌仙无奈地笑了起来,但好在把事情想通之后的心情还算不赖。他学着宗三的模样伸了个悠长的懒腰,耐心地等着长谷部帮宗三的系好扣子,准备和这个小家的主人共用一顿简单的家常菜。

宗三和歌仙的交谈长谷部也听了大半,大致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略略思索了一会,还是在饭桌上开了口,“歌仙先生,恕我失礼。俱利虽然不太会为人处世,但他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您见过他的画,应该是明白的。”

“嗯。”歌仙随口应了一声,并不打算承认或者否认什么。理智上认清一件事很简单,可情绪向来不是什么能够轻易被安抚的东西。

“他来爱知之前也和我提起过您,他很早便开始读你的书了,也一直很敬重您。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还是希望您能再和他谈谈。”

长谷部的话说得客客气气,歌仙也不好直接拒绝他。倒是宗三有些不乐意了,他似乎最讨厌长谷部这样公事公办的社会人语气,撅起嘴来,接着桌面的遮挡光着脚踢了下长谷部的小腿,“歌仙又不是外人,用不着这么说话。”

宗三踢得不重,长谷部也习惯了他这些小脾气,只是伸手揉了揉他披散着的头发,权当是在安抚。宗三想要撇过头躲开长谷部的手掌,却又在犹豫几秒之后乖乖地在对方掌心里蹭了蹭,完全是被驯养成功的家猫模样。

这可真的叫人有点羡慕。

歌仙只好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专心致志地对付起眼前的蒸鸡蛋。软乎乎的蛋羹在他的嘴里慢慢融化,长谷部的手艺的确见长,歌仙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不打算开口称赞几句。夸赞长谷部是宗三该做的事情,歌仙想,美味的食物也不失为风雅的一种,自己倒不如借机卖长谷部一个人情好了。方才在俱利面前的种种行为多少也有些失态,他不愿意给年轻人落了个坏脾气的口实。

 

另一边,低着头熟练而迅速地解决了便当的大俱利继续着自己的沉默寡言,刚听了一番故事的烛台切也有点懵,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可是,那个,小伽罗,你听我说。”烛台切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贞正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荡秋千,孩子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会传到他耳边,“你既然读过歌仙先生的书,也喜欢他的文章,肯定是明白他对牡丹的偏爱的,对吧。”

“嗯,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

“歌仙先生的文章什么都好,就是对牡丹太过执着了,反而限制了他行笔的自由。”这番话听起来的确像是资深书迷才说的出来,烛台切便不打扰他,安静地听着俱利少见地对某些事情发表自己的评论,“我很喜欢歌仙先生,从中学起便在读他的书。他刚出道那会的文字更自由些,有放荡不羁、恃才傲物的霸气,这些年他名声响起来之后,文字反而变得平淡了。不是说不好,只是感觉他好像有了顾虑,反倒琢磨起花花草草了。”俱利说到这里的时候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下了个和昨天一样的结论。

“所以我不喜欢牡丹,俗气。”

 

还能说什么呢?烛台切放松了脊背,靠在椅背上抬起头看天空上的流云。歌仙先生这几年的瓶颈,没有人会比身为责编的他更清楚,他当然知道俱利说的都是实在到不行的大实话。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再教育俱利该低头时就低头又或是认清自己的处境这样的道理,他若是听得进去,四年前刚毕业那会也就听进去了。

有些人大概天生不懂得向上位者低头,撅起来一万头牛也是拉不回去的。

不过,这听不进意见的倔脾气倒是和歌仙有点像,想到这里,烛台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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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其修远兮,俱利酱就是那个帮歌仙先生走出困境的契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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