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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号真的不更了

【石青/现pa】心悦君兮(四)

心悦君兮      二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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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风月友情向

石青中心

本章同时含有超微量的长蜂倾向


祭典啊仪式啊什么的都是我瞎编的


那么,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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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刚刚落下不久。

他们三个坦然地接受了石切丸的招待,正围坐在小桌边吃晚餐。歌仙几个也算得上一路舟车劳顿,多少显出了几分疲态。但他们毕竟太久没有见到青江了,四个人亲亲密密地挨在一起,简直是要把三年份落下的话全在这个晚上补完的架势。石切丸虽然同他们坐在同一桌,却完全插不上话,只能维持着一贯平稳柔和的脾气默默给自己夹菜。

高大的神官机械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仔细地观察着青江的神情。歌仙坐在蜂须贺的左边,正在饶有兴致地研究餐具上颇有讲究的花纹。青江被夹在蜂须贺和宗三的中间,需要时不时来回转头回应来自两方的问题。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忙碌,但他的表情里却没一丝一毫的不情愿。青江的长发没有像工作时那样扎成高马尾,而是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几缕碎发自然地落在颈侧。纤长的眉毛自然地舒展着,薄薄的双唇间不时发出愉快的笑声。肩膀处的肌肉脱离了紧绷的状态,自然地舒展开来。

这是石切丸第一次看见这样放松而愉快的青江。他在这个神社里已经住了快一个星期,每当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石切丸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青江稍稍警戒的精神状态。在石切丸眼里,青江就像一只刚刚被自己捡到家里的野猫,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自己的关心与照顾,甚至愿意让自己摸摸脑袋,却完全没有对这里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归属感。石切丸觉得自己不该去在意这些细节,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在感到不安。

他在害怕。

害怕青江会真的像养不熟的小野猫一样,在某个晚上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不清楚自己的不安到底有几分来自于天生的责任感,石切丸放下碗筷,准备出去打个电话。他轻声向对面四个年纪相仿的大孩子说了一句“先失陪”,只有歌仙抬起头回了他一句。他的小野猫依然在兴致勃勃地描述着自己漫游欧洲的所见所闻,完全没有看到正在暗自担忧的自己。

走出屋外,远处桂花的甜香被秋夜的风轻柔地送到了鼻尖下面。石切丸忍不住轻轻嗅了嗅,在感受到心境渐趋平和之后,才开始在手机的联系人里翻找那位交情不深不浅的修行人。

 

“您主动来电话还真是稀奇。”数珠丸的嗓音清亮而空澈,听起来的确是个十足的出家人,同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欲望的青江大相径庭。

“哎呀,说的是和六天前完全一样的话呢。”哪怕是说着稍带攻击性的话,石切丸的语气也依旧是柔软平和的,似乎永远都不会真的生气。

“那么,我之前应该也说过。青江已经成年了,您不必向我汇报他的动向。”语调中的平和让人完全感受不到话里的针锋相对。石切丸听着数珠丸冷淡的措辞,抬起头看着天空高处遥不可及的月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数珠丸先生。”柔软的云朵被风往前送了送,刚好在这时遮住了月亮寒凉的光芒,“您的意思是,无论我怎样对待青江,您都不会过问吗?”

回应他的是对方长久的沉默,直到云朵再一次向前飘去,月光再一次抚上石切丸表情凝重的脸颊,他才听到了数珠丸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说过,青江已经成年了。”

 

笑面青江的确已经成年了,他已经21岁,在法律上已经可以被定义为一个完全的个体。

可他终究还是没有长大。

 

他并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意义,也从不愿意就此停下寻找的脚步。

石切丸不敢确定他愿意在自己的身边停留多久,这样飘忽不定的事实几乎要促使他做出一些称得上危险的事情来。他有些慌乱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左胸口,一些初显形状的计划让他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把他留下来,石切丸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里有声音在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把他留下来,让他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反正他现在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至于以后……只要让他以后也不会再遇见其他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就好。

石切丸努力维持着理智,在几句不痛不痒的寒暄之后挂断了电话。突如其来的冲动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兴奋,呼吸的频率也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许多。他正准备转过身,赶紧去确认青江现在的情况,便看见自己的小野猫穿着自己为他挑选的和服,蹦蹦跳跳地绕到了自己的面前。

“石切丸?”青江的身子稍稍往前倾,正抬着头,眨着露在外面的金瞳,认认真真地看着自己,“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呢?”

石切丸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想要巧妙地隐瞒过去,可青江藏着太多故事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深不见底的魔力,让他只能诚实地说出了数珠丸的名字。

“啊啊,我就说嘛。”青江好像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种接近释然的表情。他往前迈了一步,再次拉近了自己和石切丸的距离。对方慌乱的神情里满是窘迫与愧疚,此时青江还不知道让石切丸感到愧疚的,不仅仅只有擅自向数珠丸汇报自己行踪的事。他伸出手扯了扯对方宽大的袖子,努力宽慰着对方的情绪,“你不用觉得抱歉啦,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着想。只是,呐,石切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明明只有萍水相逢的缘分,为什么要在我身上倾注如此浓烈的情感呢?

 

石切丸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一开始只是从青江的身上感受到了单纯的吸引力,等自己缓过神来,心里已经被难以启齿的占有欲填满了。常年生活在神社的石切丸向来缺少对外界的兴趣,他是个完美的旁观者,一直平静地保管着留在这里的无数愿望。而青江轻易地打破了这份平静,在他的生命里强硬地塞进了难以把握的变数。

石切丸在漫长的思索中低下了头,最终只能回应给青江一个无奈的微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青江。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说这样的话或许有些可笑。但是,青江,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他说,“喜欢到不可自拔的程度,喜欢到……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访客们总喜欢称赞石切丸大方且宽容,就像神明一样温柔地对待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几乎要从背后亮起圣光来。常年侍奉神明的石切丸第一次在爱恋中看见了自己心里深不见底的黑暗,这让他兴奋,也让他惶惶不安。

 

想让他笑,想让他只对自己笑。

想让他哭,想让他只在自己的怀里哭。

想让他永远留在这里,眼里除却自己再也看不见其他。

 

好在今晚的月光和云朵都极近轻柔,清冽的秋风与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气更让这份初生的爱情沾染上了几分来自神明的祝福。于是石切丸诚实地把这份动摇展现在了他的神明与他的心上人面前,仿佛一位解剖着自己罪念的犯人。

好在这位犯人连犯罪计划都还没有想好就已经开始反省自己,这样诚恳而无辜的姿态反倒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还没长成的大孩子。

青江仔细体味着石切丸话里深意,终于还是被他极致的温柔打败了。他松开了扯着石切丸衣袖的手,转而抓住了那只同自己的相比宽大许多、也温暖许多的手掌,“嘛,说不出口的秘密,谁都有一两个吧。比如说我。”青江在这个时候指了指自己被额发遮住的红眸,神情比刚刚从疲惫中醒来的那个早晨要轻松许多,“所以我也相信石切丸,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相信你并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毕竟你是温柔到几乎要让我放下行囊的人呀。

青江歪着脑袋,稍稍扬起了嘴角。他还没有确定自己的心意,却率先付出了信任与期待。期待着桂花糖的甜味,更期待着石切丸许诺要带自己去看的舞乐。

 

那的确是一个让人愉快的傍晚。

来观看仪式的人算不上少,青江的朋友也来了两个。宗三正兴致勃勃地把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发给留在东京的长谷部看。刚刚出了名的歌仙被几个书迷缠住了。他还不太擅长应对来自陌生人的热情,只能站在人群后面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寒暄。蜂须贺的那位义兄没有过来,所以蜂须贺便也不在,青江本应该关心几句,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这样的余裕。

作为管理人,石切丸依旧站在稍稍偏僻的角落。青江便乖巧地站在他身边,装出正在认真欣赏舞蹈的样子。悠扬婉转的曲调在他们耳边萦绕,石切丸身上带着一些少见的熏香,把青江的脑袋也熏得晕乎乎的。青江爱极了巫女们的姿容与装束,却忍不住在神圣的气氛里幻想一些不太好明说的画面。石切丸的身板宽阔而又高大,想必可以把自己轻易的抱起来吧。这么想着,青江忍不住又往神官大人的方向靠了靠,这才又发现了除却熏香之外的甜味。

于是他极其自然地伸手往石切丸宽大的袖子里摸了一把,果然摸到了几块刚刚做好的桂花糖。

“哎呀,不是说要我帮你做的吗?”

神乐的音调稍稍掩去了一些人声,青江不得不提高了自己说话的音调。

“女孩子们兴致很高,就把做糖的工作交给他们了。”石切丸抬起手摸了摸青江的脑袋,权当是在安抚他不经意间冒出来的小情绪,“大部分糖会在仪式结束之后分给今天过来的访客,这几块是专门给你留的。”

“哼哼,算你识相。”青江毫不客气地打开了简单的透明包装,把甜到过分的桂花糖送到了嘴里。

的确太甜了。青江甚至怀疑除却桂花本身的甜香,那些女孩子们还往里面加了太多的砂糖。糖果在唇舌间融化的时候,青江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里都被甜意浸满了。这段时间里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叫他新奇,也在不知不觉间诱惑着他放下了习惯性的心防。领头的巫女向神明献上了糖果和甜酒,简单的仪式随着她的动作画上了结尾。有些心急的访客已经开始准备离开,在神社里工作的人们也卸下了力气,准备去后院好好吃一顿迟到的晚饭。

 

人类谈话的声响此起彼伏,无数温暖的灯火在刚刚落下的夜幕里散发着自己的光芒与温度。

桂花的香气,糖果的甜味,还有开启酒坛的时候,猛然扑进空气里的、浓烈的酒香。

青江便也在无处不在的甜味里变得飘然起来。他愉快地拉着石切丸的手坐在宽大的桌子边上,就着神官大人的姿容开始自斟自酌。石切丸想要劝他少喝一些,却又暗自期待着青江醉酒时的模样。于是青江顺着他意思,很快便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他的酒量本应该比这大许多,可青江很快便感受到了视线的模糊,连石切丸的笑容都有些看不真切。所以在神官第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的时候,青江并没有感到任何违和感,反倒心满意足地回握着,迈着自己晃晃悠悠地步伐跟着他离开了食堂。

吵闹的人声渐渐被抛在身后,青江听见了障子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他第一次走进了石切丸的房间。

真正醉人的向来不是酒。

青江意识到自己正站在石切丸卧室里的瞬间,便顺着自己的本性更加彻底地醉了过去。比起埋在深处的、难以察觉的恐惧,他更多地感受到了然与放松。他当然知道石切丸那点小心思,也明白自己无法抗拒对方的事实。唇舌间还残余着糖果的甜味和烈酒的香气,他在这时又一次想起了巫女们翩然起舞的姿态,于是他借着醉意模仿着她们的动作,跳了一小段拙劣的神乐舞。

石切丸根本没有心思去指出青江动作里的错误,他只能看见那一对白生生的、纤细的脚腕。稍稍往下是分明的骨节,在往上是线条流畅笔直的小腿。青江的身材算不上纤弱,但同石切丸相比,他的体型还是太小了,这让石切丸产生了一些太过旖旎的幻想。

青江的舞蹈还在继续,那一双洁白的脚腕是那么的纤细,仿佛可以轻易地把它们包裹在自己的手心。

无言的诱惑让石切丸伸出了手,径直握住了离自己稍近的那一只。意料之中,宽大的手掌成功地完全握住了青江的脚踝。稍稍带着凉意的肌肤让石切丸感受到难以言喻的惬意,一种接近于征服的快感让他不经意地勾起了嘴角。而青江被这么猛然一握,很快就丢失了原本便不太稳的平衡,一个踉跄,跌进了石切丸的怀里。

没有人去在意青江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他惬意地勾起嘴角,接近狡猾地笑了起来。白皙的手臂大大方方地搂上了石切丸的脖颈,双腿毫不在意地跨坐在对方的身上,带着满脸的醉意靠上了让他朝思暮想的胸膛。石切丸加速的心跳在此时悉数落进了青江的耳朵里,叫他有些沉醉地闭上了眼睛。

 

啊啊,他的小野猫,终于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如此毫无防备的姿态。

石切丸不顾一切地抱紧了怀里的小人,过强的力道叫青江抗议一般地推了推他的胸口。但此刻的神官大人已经没有了温柔的余裕,他依旧用力地把青江按在自己的怀里,几乎要从眼里落下滚烫的泪水。

 

“留下来。”他说,嗓音因为情欲而透着平日里少见的沙哑。话音落下,他才稍稍松了力气,腾出手来捧起了青江的脸颊。青江脚踝处的肌肤透着寒意,酒精却让他的脸颊透出异常的高温,仿佛能够把石切丸的手心烫伤。石切丸深情地凝视着青江的眼眸,想要从中寻出同自己相近的爱意来。

青江正无辜地与他对视,叫他只能看见深不见底的醉意。

这让石切丸感到沮丧,却也让他生出了几分胆量。他极其轻柔地拨开了遮着青江右侧脸颊的额发,让那一只猩红的眸子露了出来。

石切丸闭上眼睛,在对方右侧的眼睑上落下了一个虔诚的吻。

他的心正在被情欲与爱情折磨着,但这个吻却轻柔到几乎神圣的地步,仿佛是在把神明的祝福烙在青江的秘密上。

 

再次开口的时候,却又是凡人一般的、几乎要卑微到尘土里的无奈与痛苦,“留下来。青江,求求你留下来。”

 

留下来,哪里都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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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我只想哀嚎

为什么我不会开车!!

为什么我不会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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