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这个号真的不更了

【压切宗/现pa】折断蝶翅(一)

迷迷糊糊地把开头给写了

心里默念三遍:我不会坑、我不会坑、我真的不会坑。


同俱利歌的《金瞳下的牡丹花》同属一个世界观的现pa,但压切宗这篇会比俱利歌狗血许多,请做好心理准备(。

另外,更新随缘


花鸟风月友情向

压切宗中心

本章同时包含一丢丢丢丢丢的长蜂倾向


那么,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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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带上个大背包,手里捏着护照本,冲着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就这么离开了。


那时候的他们都是18岁,年龄上刚好可以合法买小黄本,满心都是对各种新鲜事物的跃跃欲试,却只有青江的胆子最大。

严重偏科的成绩让青江没能考上什么太好的学校,他也并不在意,葱段一样的手把录取通知轻轻那么一撕,继续深造这条路就被他轻巧地扔在了身后。宗三他们也早就知道青江不喜欢读书,便也不拦着,各自从自己的小积蓄里拿出了一点,权当是资助青江的旅程了。

“我会一边打工一边旅游哒。”青江咔吧咔吧地嚼着蜂须贺送给他的小饼干,说话的语气轻松而又愉快,“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总之会给你们寄明信片的哦。”语毕,青江干脆地把饼干的包装塞进了垃圾桶,双手攥着背包的带子,大步流星地往安检口的方向去了。

 

歌仙伸手拍了拍蜂须贺的肩膀。那是他们四个之间的第一次离别,一向嘴硬心软的蜂须贺在青江转过身之后就开始哭,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如果长曾祢在,大概又要手忙脚乱好一阵子。

“青江又不是去打仗,你哭什么呀。”宗三咬着吸管,努力把盒装酸奶的最后一点容量榨取干净,“明天我们也要走啦,你行李收拾了吗?”。宗三掏出歌仙送了三份的小手帕,并不温柔地帮蜂须贺擦干脸上的泪痕,然后把浸湿了的手帕塞进了对方的手心里。

 

他们明天也的确都要走了,只是和奔向欧洲旅行的青江不同,他们去的是离家乡近得多的东京。歌仙读的学校位置偏僻一些,位置上大约更接近横滨。宗三和蜂须贺的学校更接近传统意义上的东京,周围的景致想必也热闹很多。那是一所还算得上有名的美大,蜂须贺读了设计,宗三学了水彩。歌仙打算在离他们远一些的学校研习日本史,而他们当中唯一的理科生青江已经决定一辈子不再接触数字了。

这样的安排似乎与他们各自的性格刚好相衬,除却总是下意识地害怕着环境变化的宗三,其他人都对未来抱着纯粹的期待。

 

“这下真的是分开了。”蜂须贺拿着宗三的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只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就一点点。”

那时候的蜂须贺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悲伤中,并不知道往后的人生里还会有更多的分别等着他。站在他身边宗三无奈地把止不住眼泪的朋友揽在了自己的怀里,笑着念了几句我不是和你读的一个学校嘛。宗三太瘦了,突出的锁骨硌地蜂须贺皱了皱眉,他有些嫌弃地推开了宗三,决定把头埋进歌仙肌肉结实的胸怀里去。

于是歌仙大方地敞开怀抱,任由多愁善感的友人用眼泪把自己的衣襟沾湿。

 

初春的太阳慵懒而又柔软,把轻而暖的祝福悄悄地撒在了每一个离家的游子身上。

 

====压切宗//折断蝶翅====

 

情绪上的健忘大概算是年轻的好处之一。

刚开学不到两天,蜂须贺已经全然忘记了离别的忧愁,一头扎进了丰富多彩的社团生活中,与其他人的联系自然而然地少了许多。宗三不像蜂须贺那样擅长和人类交流,除却上课的时间更喜欢一个人跑出去玩。

比方说现在,宗三穿着高中时买的白色小脚裤懒洋洋地坐在隔壁学校的小操场上。他大概又窜了一些个子,裤子又短了一截,露出了白生生的脚踝和一小节线条接近笔直的小腿。过于纤瘦的身材让那一握踝骨的形状显得过分分明,明媚的阳光洒在上面,在凸起的部分下面投出一小窝阴影,把原本苍白的肌肤衬出了几分微不足道的暖意。

最近新出的可可奶茶有点过分好喝了,一大杯甜腻的液体很快被宗三解决完毕。他恋恋不舍地拿着吸管搅动着剩下不多的珍珠,瞄准了角度一个个地把它们嘬进嘴巴里。再美味的食物也有吃完的时候。宗三意犹未尽地咽下最后一颗珍珠,摇晃着空空的大号纸杯,暗自感叹着今天的生活也过分无聊。

的确是太无聊了。

 

寄宿高中的生活紧张得要命,陡然空闲下来的大学实在让他有些不习惯。蜂须贺整天泡在社团里。歌仙的学校有点远,而他本人不是泡在图书馆的古籍阅览室里翻书,就是在剑道社里虐菜,哪个都不是宗三喜欢久待的地方,而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国家逍遥或者受罪的青江就更不必说了。

对待学业远算不上刻苦,且缺乏朋友与兴趣的宗三真的是快要无聊地长毛了。他摊在长椅上伸了个极其悠长的懒腰,和风外套宽大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落了下去,纤细地胳膊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

宗三掏出了手机,打算挨个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青江的号码不出意外地无法接通,蜂须贺不知道又在忙什么,挂断的速度简直惊人。宗三撇撇嘴,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拨通了歌仙的号码。

不到一分钟的忙音仿佛被拉长了许多,就在宗三的耐心即将被迅速消耗完毕的时候,歌仙的声音总算是传进了他的耳朵。

“歌仙,我好无聊啊……”

对面沉默了几秒,犹犹豫豫地回了一句,“……你们美大课这么少吗?”

歌仙念叨起人的架势宗三已经领教过好几次,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又逃课了,“好无聊啊,你们都不在我身边。搞得我都有点,有点想要……”

有点想要谈恋爱了。

 

宗三本不该是怎么害怕寂寞的性子。他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有些不安地晃了晃腿。

大概真的是在之前的三年里,被他们三个吵闹的家伙给惯坏了吧。

 

这所学校是宗三用来打发时间的第四所高校。在这之前,他已经在自己的学校、某所著名的综合大学和某个不知名的职业学校里进行了旷日持久的人类观察活动。但似乎整个东京的大学生都是一个样子,宗三愣是没挑出一个看得上眼的。

女孩子都漂亮地千篇一律,男孩子也差不多,特别是这个法学强势的学校,感觉男生的发型都没什么差别。打个比方?喏,差不多就那个正在往这边走过来的男孩子吧。头发是极其普通的煤灰色,扔到人群里都不一定找得着的那种。身高应该和自己差不多,身材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刚刚好,不是过分瘦,也没有胖到令人反感。穿着就更不必说了,大概是从优某库里随便挑的、去街上晃一圈可以和十几个人撞衫的白衬衣,腿上穿的也是普通的西裤,天呐,完全就是一幅提前进入就职活动的无趣模样,就差把“百分百直男”几个字贴脑门上了。也不对,在百分百直男的基础上,还要加上一个百分百预备役社畜。

嘛,姿态倒是蛮好的。这年头腰背挺得这样直的男孩子已经很少见了,这点倒是有些加分。眼睛也蛮好看,好像还透着点淡淡的藤色,不知道是不是带了美瞳。那双眼眸里乍一看全是严肃与认真,看向自己的时候倒好像发现了新奇事物一样,突然亮起了一些光来。

嗯嗯,这么一看也不是个很无聊的家伙嘛。

 

不对。

等一下。

看向自己的时候?

他,在看我!?

 

宗三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与这位陌生人对视了许久,心里难免有些打鼓。但能如此地回应自己审视的人倒是真的很少见,不禁勾起了他更多的兴趣。他站起来,一只手捏着已经空了的纸杯,缓缓地往那个人的身边走去。对方似乎没有料到宗三会这么直接地走过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最终还是在原地站定了。

不消一分钟的时间,宗三便在离对方一米多的距离里站好了,弯着眼睛煞有介事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剧情能够这样在意料之外急速展开,我们的宗三大概是真的快被单调的生活给逼疯了。

 

“宗三左文字,隔壁美大的。”宗三说话的时候刻意带上了一点点媚意。此时的他年纪还太小,并不能完美地把握这点甜腻的分寸,显得有些过分张扬。但是,嘴上说着主动搭讪的话,宗三的眼睛却依然保存着习惯性的寒意。他童年时在家乡的时候吃了一些苦头,除却高中时认识的三个朋友,宗三总是习惯性对他人保留着几分戒备。

热情的语调同冷冷的眼神在那位无辜的陌生人面前同时铺开,倒是也没有被吓跑。毕竟这位陌生人多少也是见过世面的,又或者说,只怪宗三生得太好看了,长得好看的人多少都有一些特权。纤长的眼型里透着天生的妩媚,粉色的长发被挽起了一部分,其余的发丝便随意地披散着,软软地挠着他后颈处的皮肤。虽然过分瘦削的身材与苍白的肤色并不是主流的审美,但显然,对面这位乍一看十分无趣的陌生人,十分喜欢这一款。

他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宗三露在领口外面的锁骨,和锁骨上一小片黑色刺青的边缘。然后,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猛然收回了视线,抬起头来再次凝视着那一双少见的异色瞳。他薄且淡的双唇无声地开合了几下,似乎是在重复宗三刚刚报上的名字,又像是正在心里默默确认着一些什么。然后,他轻轻地眯起了眼睛,努力把心中尚不确定的动摇与辛酸悉数藏好,以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长谷部”,他故意隐藏了自己姓名里的一部分,“我是这里大二的学生。叫我长谷部就好。”

 

天气是多云,阳光无精打采地从云朵中间落下,一点光晕从他们头顶的枝叶里钻出来,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樱花香。

 

“好呀,长谷部。”宗三依然笑着,眼前这位学长至少不像大多数人类那样惹他厌烦,他极其自然地、亲昵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宗三又往前面迈了一小步,悄悄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这才看清楚长谷部眼睛,那一点若有似无的紫色并不是美瞳,而是从虹膜里真切地透出来的。这个发现叫他从心底蒸腾起一些道不明的熟悉感。

 

这一点熟悉也许来自某些遥远的过去,但那些过去对宗三而言实在是太过久远了,久远到连他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他只能记得那一片对孩童来说太过高大的围墙,和从高远的天空上落下来的阳光。大部分孩子会在午餐时间把负责分发餐包的教师层层围住,努力展示着自己的乖巧可爱,乞求着本来便少得可怜的关注与爱护。

而幼年时期的宗三已经显出了他的特立独行,总是一个人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周而复始的闹剧,然后在快到尾声的时候,最后一个拿到一个已经发凉了的小餐包。

孤儿院里只有天空是明亮的。

而他过早地学会了一个人面对看不到尽头的暗色。

 

宗三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把脑袋里那些恍恍惚惚的思绪赶走。遇见三个朋友之后,宗三的日子便变得热闹起来,那些清冷的过去也因此真正成为了过去。时光兜兜转转,刚刚升学的宗三猛然发现自己又不得不一个人去面对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时光,连找个朋友面对面的聊天都变得奢侈起来。

也许是真的无聊了太久了,宗三怔怔地想,所以才会突然想起这些本来早就该忘记的事情吧。

 

思绪慢慢转到眼前,宗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对方的瞳仁出了许久的神,但好在长谷部并没有生气,脸上的神色依然是淡然且温柔的。这倒让宗三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慌忙地往后退了几步,扭过头去努力找一些新的话题。

 

“你的眼睛很漂亮。”莫名的紧张让宗三下意识地把心中所想坦率地说出了口,“就像开着藤花一样。”

他没有说那双眼眸的色彩与藤花相同,反倒用了一个听起来更加浪漫的说法,好像长谷部真的在虹膜后面藏了一片紫藤花海。

这句话让长谷部有些诧异地稍稍张开了嘴,本来便氤氲在眉眼间的几分温柔在言谈间变得更加明显,再开口的时候,这些看似多余的温柔已经变得无法隐藏,“谢谢。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异色的眸子仿佛是人世之外的馈赠,两份截然不同的莹莹光彩被规规矩矩镶嵌在宗三的身上。

波光流转。

就像是蝴蝶翅膀上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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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最大的悬念已经在第一章剧透完毕

所以,我真的只是想写酸臭味十足的恋爱故事,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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