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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号真的不更了

【高杉生贺】【银高】过去,2630字小短篇

//小中篇《初雪》一时半会是填不起了,不过正儿八经的生贺还是要来一篇的。听着Owl City版本的《Enchanted》写出来的小短篇。原著背景。//



他说,“喂,要不要试试……和我交往?”

风撩起他紫色的发丝,夕阳柔和的光线把他温柔的包围。黑色的军装外套上和残余着些许血迹,淡淡的血腥气。

他转过头,表情是坂田银时从没有见过的温柔。眼白被染成深红色,已经干涸的血液凝固在他的左眼眶,里面镶嵌着一颗破碎了的,翡翠色的眸子。

 

 

坂田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他的体温高得吓人,多半是因为左眼处的伤口已经开始感染发炎。在被抱住的一瞬间,强撑着地力气和意识终于崩断,放心地把自己交付给另一个人的怀抱。

 

那次战役,他们输得很惨,眼前是支离破碎的军队和涣散的人心。仅仅一支规模不大的鬼兵队,就算加上那个他一手计划着塑造成传说的白夜叉,也挽回不了急剧倒退的战势。留下来的人都凭着一点信念坚持着,这点信念在对方先进的武器下面可笑地要命。

 

鬼兵队的总督被白夜叉抱回了后方部队,丢了一只眼睛。这个消息像是一颗炸弹,原本便不稳地人心更加惶惶不安。

桂小太郎集合所剩无几的军力,看着战士们疲惫的面容,缓缓闭上了眼睛,“想要离开的人,趁我还闭着眼睛,赶紧走。”桂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武士刀被扔在地上的惯响,握紧了拳头。

睁开眼的时候,不到十个兵士站在自己面前。桂不自觉地看向远方,那个曾经带来大量军火和战士的桂滨之龙的背影已经有些模糊。

 

呵。

 

“还剩几个?”他靠在墙边,新换上的绷带给他平添了几丝戾气。

“九个。”桂无力地坐下来,目光落在吉田松阳留下来的那把剑上,“加上你的鬼兵队剩下来的战力,人数差不多有四十个吧。”

他没有接话,只是给自己点起一管烟。烟草这东西,在攘夷军节节败退的现在简直奢侈地要命。桂没有问他怎么突然学会了抽烟,甚至对于他愿意抽烟感到些许安心,至少这可以帮人驱走一点负面情绪,哪怕只有一点。

“坂本走了。”说出这几个字几乎花了桂全身的力气。

“还有白夜叉。”他吐出一口烟,声线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还有白夜叉。”他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还有白夜叉,那是他最后的一线希望。

“你疯了!就现在这种悬殊地战力的对比,就算给你十个,一百个白夜叉也无济于事!还有……”桂轻轻站起来,窗外的蝉鸣焦躁而响亮,“他是坂田银时,不是白夜叉。

 

“白夜叉,不过是你一手制造地传说而已。”

 

 

从死人堆里活下来的坂田银时有着常人所不及的战斗力和求生意愿,冰冷地刀剑向他刺过来的时候,看似技巧高超的躲避和反杀几乎都是本能的反应。简直就是为战场而生的鬼神。而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是高杉晋助。

而第一个察觉人员杂乱的攘夷军急需一个可以凝聚力量的中心的,也是高杉晋助。

于是他冒险把分配给坂田带领的战力慢慢削减,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向近乎孤军奋战的境地。直到那天,坂田只一人从敌方装备精良百人阵里杀了出来。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压倒性的力量悬殊中脱身而出的,只知道挥舞着手中的剑把眼前碍事的阻碍一一清除。

 

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敌方百人阵里有三分之一都被高杉提前收买。而这个稍稍掺了水的传说终于成功地让白夜叉成为了攘夷战争的中心。

高杉几乎把一切都赌在了这个人身上。他站在离坂田不远不近地地方,看着那个总是有些迟钝的天然卷在众人的赞叹声中,窘迫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为什么?”那时候桂靠在屋檐下,也许算得上是在质问。那天晚上的星光意外地耀眼,蜿蜒着铺满了深黑色的天空。

高杉便站在这片安静的光芒下,看着拎着酒壶,挪着步子缓缓往军营这边走过来的坂田银时,“因为我相信他。”

坂田的身影渐渐明晰,两颊泛着醉意带来的红晕,银白色的头发在星光下熠熠生辉。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身上还带着从花街沾来的脂粉气息。这个看起来如此不可靠的家伙,却在每次战役中都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废弃的小水塘里传来声声蛙鸣。

“我相信你。”高杉伸手扶住步伐有些不稳的坂田,任由他带着一身酒气靠在自己的身上。蓬乱地头发挠得他脖间有些痒,高杉紧紧抱住他,双手攀上他这几年渐渐结实起来的后背。

 

 

坂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熟悉不过的万事屋天花板。窗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炙热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

已经快要中午了。

拖着倦怠的身体站起来,脑袋因为严重的宿醉带着炸裂一般地疼痛。坂田推开卧室的门,空荡荡的客厅安静得要命。阿妙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旅游了。坂田本以为这算不上什么事,却在这一刻感到了略微揪心的寂寞。

定春耸拉着耳朵蹭过来要食,坂田难得好心地拿出新买的狗粮给他倒了满满一碗。伸出手摸了摸定春头顶软和的毛,脾气无常的小怪兽也难得乖巧地蹭了蹭坂田的手心。“好安静啊,定春。”

夏日燥热的气息混着不知停歇的蝉鸣。

 

昨天晚上他一个人牢骚屋喝了个酩酊大醉,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地都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在撕日历的时候手抖了一下,猛然想起明天就是某个人的生日。

那时候神乐正兴致勃勃地收拾着自己的小行李,嚼着醋昆布计划着京都之行。阿妙本来也是邀请了自己的,但坂田总觉得自己本能地对京都充满了排斥,犹豫了半天还是摆摆手拒绝了。

于是叮嘱了一句“离开的时候记得关好门哦”,便穿上靴子往街上走去。

歌舞伎町的街道永远人来人往,这里从来不缺少有故事的人。坂田拖着步子走在昏黄地夕阳下。他猛然想起也是在这样一个黄昏,高杉就那样衔着破碎的眸子转过身看着自己,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类似于告白的句子。那时候他们两人刚刚联手结束一场厮杀,四周异常地安静。而江户的街道吵吵闹闹,根本不留给人安静思索的空间。

那时候的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呢?

 

坂田给自己斟了慢慢一杯酒,混着苦涩的泪水悉数饮下。

“这么愁眉苦脸地可不像你啊,坂田先生。”牢骚屋的老板摆弄着冒着热气的关东煮,给他添了一碗满满的丸子。

坂田毫不客气地接过碗,回答着老板声调柔和的询问,“没什么。”

 

夜色慢慢爬上天空,这个并不十分偏僻的小街终于安静下来。夜风带着些许凉气。坂田又一次斟满酒杯,辛辣地液体灼烧着胃。

 

高杉的眼睛被生生割开,理智的弦瞬间崩断。他提着剑疯了一样冲了过去,使出浑身力气接住了敌人沉重地一击。他看见鲜红的血液从高杉捂着眼睛的指间流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左眼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甚至更深的疼痛。

那是他们第一次拿起手中的剑,指向同一个敌人。

他记得高杉和自己一起冲上去的时候,左眼流出的血顺着奔跑的动作向后飞去,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鲜红的弧线。

 

他记得战势稍停的时候,高杉说,“喂,要不要试试……和我交往?”

风撩起他紫色的发丝,夕阳柔和的光线把他温柔的包围。黑色的军装外套上和残余着些许血迹,淡淡的血腥气。

他转过头,表情是坂田银时从没有见过的温柔。眼白被染成深红色,已经干涸的血液凝固在他的左眼眶,里面镶嵌着一颗破碎了的,翡翠色的眸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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