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赤】夏日，续/ 含冰→紫单箭头注意
答应贴吧小伙伴的那篇紫→赤的《夏日》的后续。
说实话感觉这个续篇没有前篇写得好，因为我不擅于把握小队长的个性。还有基于我无虐不欢的尿性这次隐隐地虐了冰室
还希望各位食用愉快。
冰室并不否认自己的性格里多少有着些老妈子的成分，小的时候在美国操心火神大我，到了日本又要操心紫原敦。他本来以为火神那家伙已经思维简单到了一定程度了，但紫原单纯的程度更加超越他的想象。
冰室第一次接到紫原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这个自己刚认识不久的学弟用他一如既往地懒散语气淡淡地说了句，“室仔我迷路了。”
没有指责紫原没有礼貌的措辞，冰室直接开始询问紫原身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放在鼠标上的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点开了谷歌地图。
这就是所谓的操心命吧，冰室想。
刚刚结束训练，更衣室里的众人吵吵闹闹，紫原却一个人坐在角落耷拉着眼睛吃美味棒。虽然说无精打采已经成了紫原的常态，但神经敏感的冰室还是第一时间便察觉了紫原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沉默。紫原慢悠悠地从袋子里拿出另一根美味棒，用力扯了几下，包装依然没有打开的意思。冰室听到了他很小声的“唉？”，然后便看见他把零食扔回了袋子里。
夏天还没有完全过去，窗外的蝉鸣依旧吵闹着不肯停歇。
“怎么了敦？心情不好吗？”
“嗯。”紫原点了点头，拖着巨大的身躯走到冰室身边，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柜。
冈村建一突然冒出的惨叫结结实实地吓着了冰室，正想要回头询问原因，就听见了福井健介和刘伟两个人欠揍的的笑声。原本这种时候，天生操心命的冰室绝对是要过去履行自己关心队员、维持篮球部良好氛围的职责的，但他并没有这个心情。
紫原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他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储物柜发呆。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冰室只看见他的嘴角带着点轻微的弧度。
“呐，室仔。”紫原的声线带着不同往日的沙哑，冰室只觉得眼前的孩子异常的陌生。紫原依旧盯着自己的储物柜，眼神是意外地严肃与认真，“陪我去一趟京都吧。”
冰室没有出声，他用力咬了下嘴唇，套上黑色的制服外套，轻轻合上了柜门。“好啊。”，终究还是答应了，和平时并没有区别的语气，灰黑色的眸子里盛着无奈地温柔。窗外的梧桐树解放了今年的第一片落叶，夹杂着青红两色的叶子被风卷着飞向了天空。
京都。
保存了大量古建筑的旧都，一同保留下来的还有各种传统的祭典。浓厚的历史气息和异常分明的四季变化夹杂交错，很适合赤司征十郎的城市。
在风中飘荡的叶子划过洛山高校的某个窗口，在少年的面庞上留下了一闪而过的阴影。赤司抬起头，窗外的天空蓝得耀眼。他放下了一直握在手中的将棋，叹气的声音轻不可闻。他之前主动接触了黛千寻，这位学长冷淡的气场和当年的黑子哲也相差甚远，他却从他们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可能性。
谈话间赤司忍不住回想起一些已经属于过去的东西。
初中时代吗？风拂起赤红的发丝，异色的眸子波光流转，脑海中浮现出了某个人小心翼翼的神情。被人称为天才的赤司征十郎并不很了解爱情，他从没有在络绎不绝地情书里感受到怎样让人难以忘怀的情感，但那个少年的姿态却结结实实地烙在了记忆里，然后在这样安静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回想起来。
赤司把目光重新投到眼前的棋局上，努力收起已经散乱的精神，却稍稍有些力不从心。他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在濒临失败的瞬间觉醒的，而这些与胜利无关的琐碎情感都是没有必要的，他明明知道的。
那个少年比自己高出许多，每次自己都要稍稍抬头才能看见他的表情。他总是自以为把秘密掩藏地很好，却总是把心思轻易地写到脸上。他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的世界，对着淡漠的自己捧出一颗炙热的真心。
不被触动是不可能的。但赤司征十郎是不需要爱情的。
明明无视就好了，又何必在已经各自奔向不同高中的今天暗自在意。
紫原敦。
“真是单纯到可恶的家伙。”
可恶。他握紧棋子。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安静地异常，门被推开的声音便也显得比平时大了许多。赤司抬起头，手中的棋子落到地上，一声钝响。
篮球部三年生引退的那天，礼堂里散开绚烂的彩条，几乎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欢呼声。二年级的代表站在自己面前，说着绝对会保持不败战绩的宣言。赤司并没有太多心思听这些空洞的口号，他的目光穿过花哨的纸条，落在了那个高大的身躯上。紫原和自己并排站着，同样没有因为这种略显轻浮的庆祝方式而发出感叹。他只是保持的站立的姿势，缓缓低下了头，静默的样子仿佛是在为已经逝去的时光而默哀，一张彩条落在了他的紫发上。
那场one on one之后，两个人之间就被划下了巨大的鸿沟。哪怕有四目相对时候，紫原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缓步走到自己身边了。那份小心而笨拙的情感，在那场倾盆的大雨中，被紫原封印在了心底。他依旧称呼自己为“赤仔”，看向自己的目光里也依旧带着隐忍的深情，但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一如当初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一样。
一步、两步。
赤司缓缓走到紫原身边。他看见紫原瞬间挺直了腰背，左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略微僵直地转过身，垂下目光安静地看着自己。
“敦。”赤司叫了他的名字，向他伸出了手，如同初遇的那天，“这三年辛苦了。”
紫原眨了眨眼，并没有握住赤司的手，“呐，赤仔。”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赤仔的眼睛，好漂亮。”
话音轻落，紫原在赤司反应过来之前握住他的手，“这三年你也辛苦了，赤仔。”
那一刻，赤司第一次认真地考虑，紫原敦之于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同级生？队友？抑或是，爱慕者？这都不是赤司想要寻找的正确答案。
他还记得紫原从书包里拿出那个个头不小的保温桶时的神情，一点自满，一点紧张，甚至还有些讨好的意味。那时候紫原稍显笨拙地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豆腐，期间有几滴汤水不小心洒到了地上。
他故作平静地接过碗，汤豆腐清淡的香气很是诱人，几缕蒸汽安静地融入空气之中。他惊讶于紫原对自己的细心和温柔，更惊讶于无法明确说出拒绝的自己。
心中的天平也许就是在那一刻失去了平衡。
那天之后，每次和紫原走在一起，赤司都要小心翼翼地衡量着心中的砝码，生怕理性的弦一旦崩断，自己就会做出有违原则的行动，给了紫原不该有的暗示。可是情感哪是那样容易权衡的存在，对胜利的执着渐渐加重的赤司征十郎，给紫原的只能是越来越明显的淡漠与疏离。
初中时期两个人的最后一次谈话，是在那个日光苍白的中午。那时候，两个人的关系明明已经被冷却了许久，可空气里还是弥散着一些有关于不舍的粘着。
紫原咬下最后一块炸豆腐，把饭盒塞进了包里，“昨天有一个秋田的学校来找我了呢。谁想去啊，啊，不过那边的教练好像是个美女哦。”依旧是那样懒散的语气，他趴在桌子上，目光紧紧锁在对面的赤司身上，“赤仔呢？”
赤司斜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漠而平静，“也有人来找过我了。”
“感觉大家就这样散了呢……这样好吗？”
刻意无视掉紫原话里丝丝缕缕的留恋和不舍，赤司歪过头，仿佛洞察一切的措辞，“要去哪所学校是大家的自由吧。我早就猜到会这样了。虽然大家都没有自觉，但是这是必然的结果。”
像是一纸判书，而他是预知了一切的王者，“敦。”他站起来，低下头看着提不起精神的紫原，“这是必然的结果。”
周围的人都在计划着升学或就业的事，校园里一夜之间弥散着鸟兽散一般的离别气氛。而他终将和他告别，各自奔向新的路程。
是啊，这是必然的结果。
这支过分强大的队伍终究会在人心涣散中分崩离析，这段说不清理不清的感情也该在混沌中安静的被时间埋葬。
赤司征十郎需要的，只有更加具有价值的胜利而已。
他拿起自己的便当盒，没有道别，便转身走出了教室。紫原亦没有起身拉住他，只是把自己高大的身体瘫在桌子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赤司在春寒未去的二月踏上了京都的新干线，紫原敦从此便会淡出他生活。
惊人的实力和领导力让赤司成为了史上第一个一年生部长。实渕玲央咬了一口苹果，半开玩笑地感叹着后生可畏，伸出手指卷了一下自己稍长的发梢。赤司看着他脖颈边的长发，突然便想起了紫原似乎也有着相似的发型。
惊讶于自己这样的想法，赤司赶忙移开视线，只当这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可是意外却在时间流逝中一个接着一个地累积着。
集训的时候，叶山小太郎打开自己的便当，动作娴熟地包菜卷悉数夹到了实渕的饭盒里，“来来来，玲央姐，你喜欢吃的包菜卷。”
赤司看着叶山嘴角明显不过的笑意，突然响起了紫原的那句，“赤仔你要吃炸豆腐吗？和汤豆腐是稍微差了一点，但都是豆腐。”那个时候，紫原的嘴角似乎也有着相近的笑容。
自己竟然记得这样清楚。
春夏之交的五月，如期在京都展开的葵祭一如既往地吸引了大量的游人。赤司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目光落在缓缓前行的游行队伍上。平安时代的服饰加上葵叶的装饰，气质出众的女子一身华贵的十二单，每一步都迈得优雅而从容。牛车上摘下不久的向日葵花瓣依旧光泽饱满，在明亮的阳光下更加显得耀眼。游行的队伍足有一公里，浩大的架势似乎要把人拉回古老的十世纪。
赤司忍不住暗自惊叹。
又一辆牛车缓步行过，穿过游行队伍间的空隙，赤司一时间竟认为自己看到了幻觉。紫发的少年就站在马路的对面，人群中的他因为两米多的身高而显得异常出众，他的脸上依旧缺少表情，左手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零食，狭长的美目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带着没有藏匿好的欣喜之情和自己四目相对。
“征。”他双唇轻启，哪怕没有听到声音，赤司也读懂了他的嘴型。
这是紫原第一次喊赤司的名字。
“敦。”赤司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随即又收回了脚步。他当然不可能不顾礼仪地从游行的队伍间穿过去，却怎样也无法收回自己落在紫原身上的视线。他无法想象方向感极其差劲的紫原究竟是怎么只身一人从秋田来到京都，更无法猜透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用意。心跳的节奏乱了一拍，熟悉的慌乱感袭上心头。赤司忍不住屏住呼吸，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的状态。
赤司向来讨厌这种被动的状态。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紫原的号码。
片刻之后，对面的少年也拿出了手机，久违的声线通过电波传到耳边，带着一点难以避免的失真，“せ……赤仔。”①
“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紫原看着对面人群中的赤司，他依旧可以感受到赤司身上没有丝毫改变的疏离的气质。也许可以称为是天才的孤独，或者说是他与生俱来的，区别于常人的领导力而带来的冷淡的气场。这本应该是让自己沮丧的发现，但紫原却莫名地觉得他可以感受到赤司身上久违的温柔，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我不知道。”紫原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游行队伍里铃铛晃动的响声一点点放大，“我不知道。”
赤司不可能没有听出紫原声音里的慌乱和无措，他几乎可以肯定紫原绝对不是来京都看葵祭这么简单。又或者，这个扰乱了自己心智的家伙本就是来京都找自己的，却在陌生的城市迷了路，接着在偶然撞上的祭典上，遇见了自己。无数种可能在赤司的脑海炸开，他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对紫原的事情如此在意。
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的左手握成拳头，平整的指甲嵌入手心。他的目光在紫原的双眸间狠狠地聚焦，随即决绝地转身，把自己的背影融入稍显拥挤地人群之中，淡出了紫原的视线。
“我不知道。”紫原躺在草坪上，看着正在书上做记号的冰室，懒洋洋地回答道。
“是五月十五日啊，敦。”冰室合起书，拿起笔在紫原的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葵祭在每年的五月十五日举行，地点是京都。这可是常识哦。”
“唉？是吗？”紫原歪过头，掩饰着自己在听到“京都”两个字时露出的一点动摇。
冰室拿起紫原的月考卷子轻轻叹了口气，可怜巴巴的分数让人目不忍视，“这是开学以来第一次测验吧，敦，你初中的时候究竟学了些什么啊？”
“初中？”紫原从冰室手里拿过自己的卷子，看着上面一个接着一个的叉，“初中的时候，因为有赤仔帮我复习，分数也还不至于这么难看。”
“赤仔？”
“嗯。赤仔。”
那时候，阳泉高校里为数不多的几株樱花树都已经开始凋谢，失去生机的粉色花瓣挂在树上，一阵风吹过，便纷纷扬扬地扑向地面。冰室伸手接了一瓣，仔细考虑着今后要不要着手给紫原补课。
“呐，室仔。”紫原坐起来，伸手拿开落到自己身上的花瓣，“我很想去看一下呢，葵祭。”
“身为日本人，一生至少也要去看一次吧，毕竟是京都三大祭典之一。”
“嗯。”紫原点点头，转身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一包薯片。
冰室原以为去看葵祭什么的只不过是紫原的一句无心之言。
电话里紫原的声音懵懵的，却没有多少焦急的意味，“室仔，我现在在上贺茂神社，怎么才能坐到从京都到秋田的新干线啊？”
“你人在京都？！”冰室从书桌前猛地站起，转身一瞥墙上的挂历，今天果然是举行葵祭的日子，“你等一下，找不到路的话可以打计程车……”
“钱不够啊，室仔。”紫原挠了挠头，“我真的迷路了。”
“敦，你别乱走，就在神社附近等我。”冰室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做下了这个决定。
冰室到达上贺茂神社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他看见那个大个子坐在神社边的花坛上，抬起头来冲着自己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真是笨蛋。”冰室快步走向前，伸手把紫原拉起来，“你还真是让人放不下心。”
“辛苦室仔了。”也许是因为等得实在太久，紫原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说话的语气也与平时多少有些不同。
“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京都来？就因为想要参加葵祭吗？”虽然黄昏已过，但神社附近还是很热闹的样子。晚间的祭典才刚刚开始，各式摊贩都已经准备就绪，喧哗的声音此起彼伏。
“因为，想见赤仔。”
“唉？”
“因为，想见赤仔啊。”紫原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爬上天空的夜色隐去了白日里明亮的光线，昏黄的路灯洒在紫原身上，寂寥的味道又平添几分。
冰室伸手揉了揉紫原的头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好了，敦。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赤司的目光落在冰室的手指上，那只手的指间是紫色的长发。实渕跟在自己身后咬着刚刚买来的水果糖，根武谷永吉和叶山兴奋地讨论着来来往往的浴衣美女，黛则被捞金鱼的游戏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知是谁提出部活之后要一起去逛祭典，这个提议自然是一呼百应，赤司也不可能断然地拒绝。何况他的心情多多少少受到了中午时发生的事情的影响——挂断电话匆匆离开的自己简直就像是落荒而逃，这显然和赤司一贯的行动方式相差甚远。真的是越发不理解自己了。
身着浴衣的赤司无法融入篮球部员们和乐融融的氛围之中。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究竟是怎么了，这种揪心的感觉。
他看着紫原跟在深灰色头发的少年身后，每一步都迈得异常沉重。脑海中的数据迅速运转，赤司很快便认出那是今年转入阳泉高中的冰室辰也。
已经筋疲力尽的紫原并没有发现落在自己身后的目光，他只是拖着步子跟着冰室缓缓远离神社，渐渐消失在了赤司的视线里。
一如中午的时候，赤司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一样。
烟花瞬间升上天空，迅速绽开绚烂而明亮的色彩，接着又不动声色的融入夜空，接着又是另一朵烟花的盛开，惊叹的声音此起彼伏。
实渕轻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刚刚那是阳泉的紫原敦吧？见到以前的队友，不打声招呼吗？”
“不用你关心。”赤司转过头，异色的眸子里盛着完美无缺的平静与冷淡。
“真是少见呐，小征刚刚的表情。”实渕只是撂下一句话，说完便转身去帮叶山捞金鱼去了，留下赤司一个人停在原地。
为什么自己要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扰乱了心智呢？明明如今的赤司征十郎，仅仅是为了胜利而生的存在而已。
对，为胜利而生。
那场one on one，自己站在失败的边缘，手中的球一次又一次被紫原抢断，比分瞬间就被拉到了4：0。关于那场胜负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赤司只记得自己的心里怒吼着不能输、不能输，赌上了自己多年积累下来的骄傲的自尊。
天帝之眼便是在那一刻猛然觉醒，他带着瞬间获得地力量轻易地扳回了劣势，最终5:4战胜了紫原。也是在那一刻，他顿然明白了胜利的价值和意义。流淌在身体深处的冰凉血液获得了新的生命，于是毅然舍弃了无用的温柔与亲和。凌厉而强势的，仅仅执着于胜利的赤司征十郎终于得以完全觉醒。
可这个凌厉而冷漠的自己，为何在紫原敦的面前，会保持着那么一份极易受伤的温柔与无措。
赤司抬起头，最后一朵烟花飞向天空，绽开瞬间的声音震耳欲聋。夏日的气息突然明晰起来。
被称为天才的赤司征十郎并不了解爱情。
不过，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FIN
① せ，日语中汉字“征”的假名是是せい，这里是指紫原下意识地叫了赤司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