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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号真的不更了

【烛鹤】生日礼物(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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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连载以烛鹤为中心


烛鹤的故事没有讲完,不过这个小连载的确写完啦。


那么,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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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早晨,备前家的饭桌上多了一个神采奕奕的白毛。这家伙穿着烛台切的睡衣,大大咧咧地坐在烛台切身边埋头吃饭,还时不时停下了夸赞几句,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

“白色的人!”比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的小豆,还是谦信更加直接一点。他捧着专门给自己准备的小碗,擅自给来客取了一个不怎么帅气的名字。

鹤丸闻声放下碗筷,微笑着与谦信四目相对,“哈哈,这个称呼倒是也有点意思。不过我也是有名字的,鹤丸国永,是你家烛台切的……”说到这里,鹤丸像是卡壳的磁带一样停住了,浑圆的眼睛一眨一眨,刚刚抬起来的右手僵硬地停在原地。

“是我同事。”烛台切平静地接过话头,没能注意到鹤丸不满地撅起来的嘴,“昨晚暂时在这边借住一下。”

“原来如此。鹤丸先生,家里都是些粗茶淡饭,您不嫌弃就好。”从方才起一直满脸问号的小豆总算是放下了心,摸了摸谦信的小脑袋,“谦信,叫叔叔。”

“叔叔好!”

“哦哦,你好你好。”

这一声称谓倒是让烛台切的脸也垮了下来。虽然因为年纪相差没有那么大,他们之间很少用亲属上的关系称呼彼此。但严格地从辈分上论起来,他毕竟还算是谦信的爷爷。比自己大了三岁的鹤丸国永开开心心地认领了这一声叔叔,是要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

小豆这也才发现自己的失言,正准备张口道歉,就看见烛台切苦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并没有那么介意,“对了,我明天午饭不在家里吃,和鹤先生出去有点事。”

烛台切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的成年人,一两顿饭不在家里吃本不是那么惹人在意的事情。可小豆却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露出了十分为难的表情。筷子无意义地在瓷碗里翻搅了几下,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一声“嗯。”



让人期待的周六如约到来。

小豆长光大概和往常一样出发去甜点店兼职了,一早便没有见到人影。专门被烛台切光忠叫回来看孩子的小龙景光意外地没有生闷气,反而在兴致勃勃地教谦信认五线谱。而烛台切光忠仔细地在梳妆镜前面确认了三遍发型与衣着,才放心地转过身子,准备去赴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约会。

鹤丸心爱的小跑车如约停在了家门口,小少爷依旧穿着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雪白,摇下车窗元气满满地喊了一声“早上好”。

“早上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烛台切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入座。还没等他系好安全带,小车便再次发动,从颇显颠簸的老路慢慢行驶到平稳许多的大道上。

福利院的地址是从物吉那边问过来的,和同样建在郊区的古备前家相距不远,差不多只有五六分钟的车程。这是个中规中矩的福利院,大部分的设施都半新不旧、说好不好,说坏也算不上坏。因为是周六,安排在公立学校上学的孩子们也都留在这里,远远地便能听到小孩子们喧闹的声响,应该是正在后院里做什么有趣的游戏。

填写好访客信息,烛台切正准备向保安问一下有关太鼓钟贞宗的事情,便看到窗户外猛地探出了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小男孩踮着脚趴在窗台上,冲着烛台切和鹤丸地方向夸张地摆了摆手。他穿了一件浅色的外套,里面的T恤上工工整整地印着自己的名字,长发也被帅气地束起来,显出了和初次见面时完全不同的活泼与朝气。

“叔叔!”这一声几乎是喊出来的,明亮的声线明显地上扬,眼睛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小贞!”回应着这一份预料之外的热情,烛台切也高声喊起来,慌不迭地从保安室里走出去,再自然地蹲下,把小孩子抱进了怀里。太鼓钟显然并不习惯被陌生人拥抱,灿烂的笑容僵硬了一秒,才慢慢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把手臂放在了烛台切的后背。而鹤丸则显得悠闲许多,他随意地靠在门框上,选择了静默的旁观。

这个拥抱持续了一小会,察觉到太鼓钟并不太自在,烛台切又赶忙稍稍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过来?”

“是物吉哥哥告诉我的!”太鼓钟迅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天真活泼的模样。他先是伸手指了指保安室里的座机电话,又指了指不远处两层小楼。建筑物的外围是一圈走廊,掉了点漆的圆柱看起来到还有几分威风,“所以一直都在那里等你!”

一句话说得烛台切心里酸酸的,他抿起嘴角的微笑,低声道了句“辛苦啦”。太鼓钟没有使用正式的敬语,看来是愿意亲近自己。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情更好了一些,简单地介绍完自己和鹤丸的姓名之后,便拉起小孩子的手,准备开始他昨天和鹤丸一同商量了好久的计划。

“物吉哥哥应该也和你说了吧,今天要带小贞出去吃鳗鱼饭哦。”

香气四溢、柔软洁白的米饭,包裹着浓稠酱汁的鲜嫩的鳗鱼,仅仅是提到这三个字,太鼓钟就已经忍不住开始流口水了,圆圆的大眼睛瞬间盛满了期待的光芒。对他来说,鳗鱼向来是只有新年的时候才能被分到一点点的奢侈品。只是,太鼓钟并没有把喜悦明确地表现出来,反倒在频繁而不安的扎眼之中,有些害怕一般地收紧了手指。


这个福利院只能负责孩子们十六岁之前最基础的生活,自然不会有太多丰富的娱乐。而物吉在读完初中之后便开始了护工的工作,仅仅养活自己都有些筋疲力尽。小孩子应该是看到鹤丸打开车门的瞬间便开始紧张了,稍微费了点力气才乖巧地在后座上坐稳。烛台切俯身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太鼓钟绷得笔直的肩颈和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他刚准被柔声安慰几句,却发现小孩子在和自己对上视线之后,立马又扬起了与方才别无二致的笑容。

苹果肌隆起的高度、嘴角的弧度,甚至眼睛睁开的大小都几乎完全一样。他像是强迫自己一样,硬着头皮做出了欢愉的模样,“鳗鱼饭,好期待呀!”

“小贞。”小孩子的演技还是太拙劣了,烛台切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下意识地想要开始说教,“并不需要勉强自……”

说了一半的话被驾驶座上的鹤丸打断了,他转过身趴在椅背上,眨着和太鼓钟相近的金眸,流畅地接过了太鼓钟的话头,“嗯嗯,我也好久没吃过了,和小贞一样馋得要死啊。”鹤丸说着闭上了眼睛,抿着嘴做出了一个闻气味的表情,甚至还夸张地砸了几下嘴巴,想象着佳肴已经被摆在眼前的样子。

还是大人的演技要自然一些。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这样的举动原本很容易显得幼稚与刻意。但鹤丸是个一刻也不想闲着的性子,身上似乎总有着一些与常人不同的少年气。哪怕像现在这样做着孩子气十足的举动,也并不会让旁观者感受到丝毫的违和感。

发出一声意犹未尽的鼻音,鹤丸歪着脑袋,偷偷张开了一点眼睛,果然发现太鼓钟脸上的表情比方才要缓和了许多。忍不住笑出几声得意的低笑,鹤丸带着几分得意邀功一般地看向坐在太鼓钟身边的烛台切,却发现对方像是害羞了一般,慌忙地移开了视线。

换做平时,他肯定是要打破砂锅问个清楚的。但眼前毕竟还有个需要人照顾的孩子在,鹤丸只能轻轻地从鼻息间哼了一声,翻过身子重新握住方向盘。

“那我们出发了哦!”


抵达店铺的时候差不多刚好是饭点。物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在看到往这边走的三个人之后赶忙抬高手臂招了招手,远远地看过去,和刚才在窗户后冲着烛台切打招呼的太鼓钟没有太多分别。

看到自己的哥哥,太鼓钟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抬脚奔过去。可他刚刚往前探了下身子,就又赶忙重新回到平稳的步伐里,继续乖巧地抓着烛台切的手。瞄到了这个小动作,鹤丸不轻不重地在小男孩的后背上推了一下,示意他大可以直接跑过去。而太鼓钟还是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两个大人,确认了他们都点了头,才向着哥哥站立的地方跑了起来。


“莺丸先生刚刚已经午睡了,现在大包平先生正看着他。”应该是怕烛台切会问起来,四个人刚刚在小餐馆的四人座上落座,物吉便赶忙说起了和工作有关的事情。贞宗家的两个小孩子似乎都是这样懂事地过分的性格,前天晚上混乱的场面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一般。

“物吉君。”烛台切认认真真地叫了一声少年的名字,依然习惯性展现着自己的长辈姿态,“只是出来吃个饭而已,不这么紧张也……”

这句话也没能被说完,因为坐在烛台切身边的鹤丸发出了一声夸张的惊呼,成功地把其他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呜哇!我都有十年没在这边吃过饭了,菜单居然还是一模一样的!”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总觉得自己简直是带了三个孩子出来,烛台切苦笑着附和了一句,餐桌上的气氛也随之松快了一点。坐在对面的兄弟两个也把小脑袋凑在了一起,学着鹤丸的样子煞有介事地研究起菜单来。

空气里弥散着米饭和菜肴的香气,往吧台的方向看过去,还可以看见正在炉子边忙着料理鳗鱼的几位厨师。木质的桌面上没有刷漆,天然的纹理上沾着一点点不太显眼的油污。暖洋洋的灯光从屋顶上落下来,给目线所及的“三个孩子”头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灌进耳朵里的有服务员传菜的声音,也有碗碟碰撞时清楚的叮叮当当,还有其他的客人或高或低的交谈声,但听得最清楚的还是身边人的自言自语。

对大部分普通的上班族而言,这家店远远没到奢侈的程度,却也不是什么可以天天光顾的定食店。但对福利院里长大的兄弟俩来说,这里果然还不是什么可以让人彻底放松下来的地方。物吉轻声念了一句“好贵呀”,脸上也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情,应该是并不想欠下什么沉重的人情。太鼓钟看起来要自在一点,又或者早就被菜单上那些他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名目给绕晕了。

“这个看起来不错!这个也好像很好吃!”而鹤丸显然已经陷入了兴致高昂的选择困难状态中,一声又一声的感叹起此彼伏,竟把两个拘谨的孩子也带得开朗一些。

还是年纪小一点的太鼓钟胆子更大一些,他从菜单里抬起头,先是看了一会两眼放光的鹤丸,又看向了托着腮不知在想着什么的烛台切,试探着问出了今天的第一个请求,“小贞可以吃这个吗?”

小小的手指指向了专门写在最后一页的儿童套餐,放在桌面下的另一只手攥紧了裤腿。可能是作为附赠品的迷你不倒翁比鳗鱼料理本身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又或者这样的举动才能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完美的小孩子。

高高筑起的心墙哪里是那么容易打破的存在。就好像鹤丸动不动就跑出去玩的习惯,又哪里是一两天就能放得下的。烛台切或许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却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等一下、改变?

烛台切怔怔地放下了撑在下巴上的手掌,突然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里竟怀揣着这样大的野心,竟然想要把两个人的心都收进自己的人生轨道之中。

始终环绕在耳边的杂音好像瞬间都被隐去了,烛台切只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变得很小很小,小到只有一张餐桌那么大。小到只需要一张餐桌,就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装进去。


“喂!光仔!”直到鹤丸摇了摇他的手臂,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回过神,有些慌乱地理了理自己衬衫的领口。

“当然可以。小贞想要吃什么都可以。”于是烛台切只能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一点,柔声做出了有点迟到的回应。在鹤丸和物吉也终于决定好菜品之后,才慌忙点了一份和鹤丸一样的套餐。


大家都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物吉依然是温暖而谨慎的个性,吃完饭之后便匆匆要回医院去照顾莺丸。鹤丸也还是那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大小孩,摸着自己吃得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太鼓钟依旧是个完美的小孩子,在物吉离开之后,便拿着小小的迷你不倒翁仔细端详着。

只有烛台切揣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有些紧张地整理着自己并不需要整理的袖口。自己或许真的是到了年纪了,又可能是不断积累的疲惫总会让人想去寻求新鲜的温暖。总之,我们的烛台切先生虽然看起来依然风平浪静,心里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不知不觉间生长出来的、叫人兴奋也叫人害怕的渴望是怎么都压不回去了。


“小贞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鹤丸说着往前探出了身子,“难得出来一次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鼓钟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肩颈又一次僵硬了起来。他的脸上依然维持着明亮的笑容,摸着不倒翁的小手慢慢地合起来。是呀,难得出来一次,当然要把自己没机会去的地方都好好逛一遍。公立小学里的其他孩子总会说起来的小公园、零食店、游戏厅、甚至很远的游乐园,他都想要去看一看。“嗯。”太鼓钟一边说着一边点了点头,“那小贞还想去游……”

“等一下。”小孩子低着头的样子把烛台切的心浸得苦苦的,混杂着欣喜与失落的目光扎得他生疼。极少打断别人说话的绅士终于到了无法忍耐的边缘,右手臂迅速越过了不太宽的桌面,把太鼓钟的两只小手都攥到了自己的掌心。

鹤丸和太鼓钟显然都被吓到了,同时抬起头看向了一反常态的编辑先生。穿在他身上的衬衫还留着工作时不小心划上去的、淡淡的笔印,想来是洗了很多次都没能完全消除。右眼的秘密被眼罩与额发藏住,露在外面的左眼上却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泪水。

烛台切光忠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只知道自己的理智已经差不多燃烧殆尽,除却身边的两个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光景。


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如果打开来看的话,便可以知道是小龙和小豆掐着自己的出生时间发过来的“生日快乐”。

但烛台切早已经没有去管自己手机的心思。

他冲着太鼓钟郑重地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宣布什么十分重要的事项。接着,他慢慢转过头,对上了同样满脸不解的鹤丸的视线。

双唇慢慢地张开,声带艰难地震动,发出的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


“不是难得。”他说得十分严肃,语调重重的沉下去,“鹤先生,小贞,不是难得,不是难得出来一次。”

“叔叔以后还会带你出来玩,出来很多次很多次。如果可以的话……”烛台切不着痕迹地停顿了一下,脸颊上晕出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红色,“希望鹤先生也可以一起过来。”


“不是、难得。”太鼓钟怔怔地重复了一遍,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真的吗?”

“嗯,是真的。”


耳边鹤丸低低的苦笑声,烛台切这才意识到自己荒唐的失态。他想要赶忙抽回自己伸出去的手,却发现太鼓钟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小指。小孩子并没有使出多少力气,就算用了全力也是大人可以轻易甩开的力度。但烛台切还是被轻易地挽住了,继续让自己的右手继续停留在太鼓钟身边。

“不用这么慌乱,光仔。我并没有否定或者嘲笑的意思。”鹤丸不急不缓地解释起来,一点动容的柔情从白色的睫毛间漏了出来,“我只是在想,你真的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这样子和小孩子有什么分别。”鹤丸难得露出了年长的余裕,伸手揉了揉烛台切早晨精心打理了许久的头发,“如果是像你这样讨人喜欢的孩子,让我多宠你几次,也不是不可以哦?”


时光在不经意间匆匆流转,烛台切光忠已经是三十一岁的大人了。

在三十一岁的第一天,他终于第一次真正发现了备前家之外的世界。他重新清晰地听到了店面里吵吵闹闹的杂音,充满生活气息的声响摇晃着独自支撑了许久的心。太鼓钟握着自己的小指轻轻的颤抖着,鹤丸的嘴角抿着无奈而宠溺的微笑,身后的座位那边传来服务员元气满满的一声“让您久等了!”


我们的主人公依然没有记起自己的生日。

不过,好在最让他动心的生日礼物,已经悄然降临在了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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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是打算写一个发展迅速的烛鹤的,甚至都安排好了小贞坐在他们两个中间,试探着问“爸爸妈妈”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的场景。但是真正下笔写之后,才发现不管是爱玩的鹤丸,还是懂事得过分的小贞,都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就完全敞开心扉的个性。

他们必须要经历更多的事情,才能真正成为一家人。

而且烛台切右眼的秘密也还没写,他忘记过去的原因也还没写,这些都是用来推进烛鹤之间的关系的、十分重要的线索。

不过这个故事真的只能先讲到这里啦,我要做好准备,回归自己的社畜生活了www


另外,因为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写,所以先在这里简单交代一下贞宗家这边之后的情况:

三兄弟的和好是肯定的,只是肯定不会这么快,而且三个人都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设定,裂缝一旦产生,哪怕最后和好了,也还是一直保留着一点距离。

简单来说,是始终没能真正亲近起来,却又都抱有着亲近的愿望的贞宗兄弟。(就是因为这种暧昧的距离真的太难写了,所以不敢现在就动笔。)

小贞最后会跟着烛鹤一起生活(当然这个早就已经写了ww)

物吉是绘画天赋很好的孩子,最后会在龟甲的帮助下出国留学,龟甲也跟着一起出去了,放假的时候会一起回来看小贞。


差不多就这些

给大家比个小心心ღ( ´・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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