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

这个号真的不更了

【备前组】终将相遇的光芒(一)

是的我又来写这个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现p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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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连载主cp大莺

同时包括分量很多的、亲情向的备前组

而打头的本章几乎没有大包平的戏份,以亲情向的备前组为主,不过包包至少在第二章是能正式登场的,请让我先打一个大莺的tag吧~

本章同时包含烛鹤相关的暗示,请注意避雷。


另外,补充一下本篇连载中的备前组相关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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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莺丸

次一辈的:烛台切(差不多比歌仙他们长个一两岁,这篇文章的时间里刚刚到30岁)

再次一辈的:般酱(和歌仙差不多大)小豆(比烛台切小八九岁)

最小辈的:谦信(还是个两岁多的宝宝)、小龙(刚刚上高一)

以及:山姥切(和小龙同岁,但是小一辈,很早就离开家所以对长辈们基本没有印象)

莺丸的年龄设定暂且保个密,反正是目前出场过的人物里最年长的没错了。反正是同人,年龄设定上不太严谨的地方大家笑笑就好,主要是感受氛围、感受氛围(不安式搓手)

大包平的设定也稍微保个密,不过真的很好猜估计大家看着看着就能猜出来他的身世了,就让我先卖个关子吧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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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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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丸在某个春日的早晨准备起身去叫谦信起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咳嗽的症状已经持续了快两个星期了。呼吸的时候,仿佛可以感觉到气管里被塞了一个干燥而柔软的木塞,需要花费比平时多上不少的力气,才能够让气流抵达自己应该到的地方。

这不太好,莺丸想。他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胸腔,一些不太美好的猜测慢慢在脑海里散开。刚巧这个时候住在自己隔壁房间的烛台切也起了,大概是看自己这边的灯亮着,便熟络地推开木门向他问了声好。烛台切的声音温润厚实,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线,莺丸便也笑起来,用同样温润的语调回了声“早上好”。于是,刚刚升起来的担忧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地抛到了脑后,备前家新任的家主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额发,眨了两下眼睛,便转而去琢磨今天的菜单了。

他像平常一样迈着平稳悠闲的步伐,往重孙辈住的小院子那边走过去。住在这里的两个孩子都是贪睡的性子,天刚亮的这一会,都还在梦乡里徘徊。小龙的年纪长一点,单独住了一个小一点的屋子。不大的房间里存着各种花里胡哨的摆设。莺丸一看到那些小玩意就头疼,也就不太乐意去推小龙的门。

所以他先轻手轻脚地推开了谦信的住的屋子,一大一小依偎着的睡姿一点点落入了眼帘。

“谦信~”喊出名字的时候,莺丸的语调罕见地上扬了一点。两个人都没有因为轻声的呼唤睁开眼睛,但接在这声“谦信”后面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持续了快一分钟才慢慢停了下来。

等莺丸缓过神来的时候,小豆已经醒了。窝在他怀里的谦信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爷爷?”小豆先把睡懵了的小孩子扶起来,才掀开被窝走到莺丸的身边,“怎么还在咳嗽,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最近气温下降得厉害,也许只是有点冻着了。”莺丸随意地敷衍了几句,像照顾孩子那样伸手摸了摸小豆的脑袋,熟练地岔开了话题,“我来带谦信吧,你先去厨房给烛台切搭把手。”

小豆答应地也爽快。他把软乎乎的谦信小心翼翼地放进莺丸怀里,小家伙便十分乖巧地抱住了莺丸的肩头。


小龙的屋子就在谦信的旁边,上了点年纪的和式建筑向来隔音不太好。一老一小很快便听见了小龙起床的声响。跟在吵闹的闹铃后面的,是更加吵闹的摇滚音乐。小孩子本来是应该有点害怕的,但谦信显然早就习惯哥哥独特的艺术品位。他在莺丸的怀里平静地眨了眨眼睛,几乎就要再次睡过去。

“哎呀,谦信可别睡过去了,昨天是你自己答应要送小龙哥哥上学的哦。”

“呜……”怀里的小孩子愣愣地歪着头,显然早就忘了自己昨天说过的话。

一向好说话的莺丸难得露出了一点严肃的神情。他抱着怀里的小家伙慢慢地站起来,一步步地往洗漱间走,说话的语调骤然沉下去许多,“我们谦信可不能做言而无信的孩子。”


不能做言而无信的孩子。


春日的气息追着这句话尾巴跑进了这座小城,接连着下降了好几天的气温终于在今早出现了回暖的趋势。种在院子里的那颗老樟树开始酝酿今年的第一颗芽,湿润的泥土里藏着好几颗不知名的、蠢蠢欲动的种子。

走出房门,还带着凉意的风让莺丸和谦信都打了个冷颤。家主的头发被风轻轻撩起来一点,常年被额发遮住的右眼稍微露出了一点眼角的轮廓,淡青色的黑眼圈若隐若现。



木筷打在瓷碗上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伴着这样乒乒乓乓的声响,小龙很快把自己碗里的早饭解决了。寄宿式高中报道的日子比其他中学要早一点,在大宅子里住惯了的小少爷恨不得下一秒就出现在没有家长的学校里,完全没有考虑到学校里的规矩只会比家里更多。行李箱就摆在他手边,放下碗筷之后,他便利落地站起来,拉起箱子就要往外走。

“瞎着急什么。”小豆显然不太喜欢小龙风风火火的性子,“你还没和谦信说再见呢。”

“哥哥,要走?”窝在家长怀里的谦信奶声奶气地问了一句,目光落在了那个巨大的行李箱上。他还依稀记得大般若叔叔也有这么个巨大的箱子,推着这种箱子的人似乎都不会在这个家里停留太久。

“你哥我是去上学!放假了就回来啦。”小龙伸出手,迅速而粗糙地在谦信的脑袋顶抓了一把,“在家里乖乖等着就行。”

谦信顺着这句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像小豆之前教的那样,认认真真地说了句“哥哥再见!”

“再见再见!大家都再见!”告别的话说得极其敷衍,小龙的心显然早就飞出去了。


“你确定不要我开车送你?”烛台切刚冲着小龙问了句,就又被小豆打断。

“不是昨天说了让他自己坐公交车去吗?”

“对对对,”难得小龙还有附和小豆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


等那个傻小子哼着歌走远,小豆才把下半句话慢慢悠悠地说出来。

“车得留着,今天怎么着也要把莺丸爷爷送到医院去看看。”

一句话让屋子里的两个大人都陷入了沉默。莺丸最近的确略显疲态,经常咳嗽不说,稍微做一些体力活便容易喘不上来气,实在让人怀疑不仅仅是着凉这么简单。

烛台切顺着小豆的意思点了点头,终于加快了一些吃饭的速度,“那我待会开车送叔叔过去。谦信怕医院,你留在家里陪他吧,就别一起过去了。”

“也行,有什么情况你得及时告诉我。”


这个家早已经不像早年的时候那么兴旺。时间往前推个十几年的话,亲生的领养的孩子大大小小简直要把整个大宅子都塞满。但现在留在这里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倒是把偌大的宅子衬得更空旷了一点。莺丸这个家主更是没有任何一点家主的样子,终日忙着摆弄茶叶和文字,一点也没把重振家族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刨去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的大般若,家里五个人的吃穿用度都主要靠烛台切和小豆两个人负担,并不能称得上富裕。小龙想要买点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多半还要自己出去打点零工。而老一辈人留下来的字画古董全都被烛台切小心翼翼地收在了仓库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肯当出去任何一点的。

“如果……”想到这里,小豆有些不安地放下了碗筷,这天早上他只喝了一点粥,一点干粮都没咽下去,“我是说万一……”

“没什么万一。”烛台切回答地斩钉截铁,“就算是再不好的消息,我们都能挺过去的。”

我们是一家人嘛。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迅速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便起身去找莺丸了。



他果然在家门口找到了莺丸。

家里最年长的男人背对着他,站得笔直。

莺丸身上穿着一身纹样素雅的和服,上好的料子一看就是富裕的时候留下来的。他本该冲着小龙离开的方向发呆,却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烛台切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便精准地叫出了自己侄子的名字。

“烛台切。”

“嗯,是我。”

“小龙也是大孩子了呢。”

莺丸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巧有冬天里没落干净的叶子簌簌地往地上落。烛台切看不清莺丸的神情,却能发现莺丸原本紧绷着的脊背稍稍放松了一点,肩膀的线条显出柔柔的线条,脊背也不太明显地弯下去了一点点。

莺丸生得漂亮,又不太显年岁,烛台切经常忘了家主已经算不上年轻的事实。这一瞬,他才在对方骤然松弛下去的站姿里察觉到了一点点岁月的痕迹,原本便盛满了担忧的心又揪起来了一点。而莺丸大概还不知道烛台切和小豆的忧心忡忡,继续用婉转的声线讲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有时候,只是有时候,我会想……”莺丸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过了身子,颇为郑重地同烛台切四目相对,“我会想自己还能不能等到谦信长大的日子。这原本不太像我会担心的事情,可这个家里的人越来越少,反倒让我、让我有时间好好看着你们这些留下来的孩子了。”

“您说什么傻话呢。”一番话成功让烛台切焦急了起来,他搜肠刮肚着想找出一点用来反驳或者安慰对方的句子,“您哪里是想这种事情的年纪……”

烛台切为难而着急的神色竟然把莺丸逗笑了。轻轻的笑声一点点从喉咙和鼻息间传出来,肩膀也轻轻地抖动着,似乎是十分中意烛台切的反应。只是莺丸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呼吸的艰难感便又清晰地传递了过来。好像有一口气堵在了半道,连着咳嗽了好一会,才感觉舒畅了一些。

干燥的咳嗽声让烛台切想到鼓风机,也想到老式的灶台下面,木柴恣意燃烧的情景。这些联想都加重他日积月累的担忧。赶在下一波晨风吹过来之前,他终于做好了开口劝莺丸去医院看看的准备。

“莺……”

只是没想到话还没开始说,用意便已经完全被听话的人猜透了。

“要劝我去医院是吧。”

“您怎么?”

“我当然猜得到。小豆这两天一直唠叨这件事情,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毕竟您也真的……”

“知道了知道了。”难得莺丸没有听人说完话的耐心,接连着打断了烛台切好几次,“我当然会去的。你赶紧去把车开出来吧。”



发动机的声响嗡嗡地震着耳膜,莺丸坐在后面的位置,隔着落了点灰的车窗笑意吟吟冲着谦信和小豆挥手。小孩子高声喊了句“祖爷爷再见!”,怎么也不会料到一直陪着他玩的祖爷爷也会从这天开始,过上常年不在家里起居的日子。

烛台切车开得不快,窗外的风景不急不缓地往后退。莺丸便惬意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听电台里正在播放的点歌节目。


男主持人的声音带着一点点低沉的魅惑,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咬得十分清晰,“接下来来信的这位听众,笔名是随风。他说,写这封信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家整整三年,继续着自己环游世界的旅行。新鲜的世界总有新鲜的惊吓,这天的他终于有几乎去看传闻中的极光。”

听到这里,莺丸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专心开车的烛台切的后脑勺,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听这口气,说不定是五条家的小子写的。”

“五条家?”烛台切忙着关心路况,只是随口应了一声。

“哎,他们家的儿子生得倒是标致,就是性子太贪玩了一点,整天不着家的。你小时候还经常缠着人家陪你玩呢,不记得了?”

“我们和五条这样有势力的人家来往,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过去再久也是发生过的事实呀,”莺丸的心情似乎不错,甚至有余裕调笑几句,“我们光忠小时候还向人家求过婚呢,难道也忘了?”

“算了吧。”烛台切说着转动方向盘,熟练地右转,“我这种性子,还是找个顾家的合适。”


周末的早晨,路面称得上空旷,小小的轿车便一直稳稳地前行。轻松的话题多少冲淡了原本沉重的气氛,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点淡淡的笑容,似乎都没有把病情放在心上。车辆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慢慢停下,走在斑马线上的行人匆匆路过他们的眼帘。

行人里有个约莫六岁大的,蓝色头发孩子,此刻正紧紧牵着另一个大孩子的手,带着满眼的不安亦步亦趋地往未知的未来走过去。

红色头发的快递员开着装得满满的电动车,刚巧就停在他们这辆车的右边,正和他们一同等在红灯。蒙了灰的玻璃让莺丸没看清那位快递员的面庞,却也在心里暗暗赞叹了一下对方高大结实的身躯。

大包平那孩子从小饭量就大,这会应该也三十多岁了,不知道是不是也生得这样威风凛凛。


电台里的来信还没有读完,太阳的光线正在渐渐明晰,烛台切便伸手打开了遮光板。

还有许多未知的相遇。

正在这个春日的早晨,悄然酝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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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所谓的小设定:

电台主持人是鸣狐,特别适合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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